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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艾斯,&rdo;阿葵爾斯借著火光,看著這個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ldo;你是哥哥的驕傲。無論將來你選擇了什麼樣的道路,無論將來你選擇成為什麼樣的人,只要記得,哥哥一直,一直都愛著你。&rdo;
艾斯只是沉默的坐在那裡,抓著阿葵爾斯的衣角,靜靜地聽著阿葵爾斯和卡普說話。說一些他聽不懂的事情,有關他的生父羅傑,有關他的,還有一些他聽不懂的事情。兩個人的說話聲音很低,所以艾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而阿葵爾斯和卡普的對話也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兩個人坐在篝火前沉默著。
&ldo;決定了?&rdo;看著搖曳不定的篝火,最終還是卡普先出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ldo;你知道這條路你一旦走上去了,就再也無法回頭了吧?&rdo;
&ldo;是的,卡普先生,&rdo;阿葵爾斯不知道卡普究竟知道多少,但是他卻知道他的船長當初既然能夠說動五老星,就一定有方法說動卡普中將,&ldo;已經決定了。&rdo;況且這件事如今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了。
對於阿葵爾斯的坦誠,卡普只是施捨了自己一個眼神:&ldo;把那麼危險的東西留給他,野心倒是不小。&rdo;卡普扭頭,看著在阿葵爾斯懷裡睡得香甜的艾斯,&ldo;你和羅傑一眼,都是個混蛋&rdo;。
這個指責辯無可辯,阿葵爾斯只是彎起眼睛笑了一下,摟著艾斯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哄他安眠:&ldo;這是我的孩子,沒有辦法啊。&rdo;阿葵爾斯輕笑,&ldo;請安心吧,不過是個仿品。&rdo;沒有誰能夠代替他的珍寶。
讀懂了阿葵爾斯言下之意的卡普哼笑一聲,對於羅傑這一脈人的習性可以算得上是鄙夷了:&ldo;老子果然還是很討厭你們這些海賊。&rdo;說著什麼為了夢想,全然不顧身後事究竟如何,世界混亂也好,無數的犧牲也罷,都不如一個&l;夢想&r;來得更重要。
阿葵爾斯抬頭仰望著夜晚的繁星,聽著耳畔夏蟲的嗡鳴:&ldo;真是一個不錯的夜晚呢,卡普先生。&rdo;這麼說著,他小心的將艾斯放在了地上,看著艾斯抓著自己衣服的手,頗為無奈的揉著額頭笑了笑,將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艾斯的身上。
&ldo;那麼,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rdo;
然後抬步,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ldo;臭小鬼。&rdo;卡普罵了一聲,然後沉重的嘆了口氣。多年前他曾經見過那個和世界格格不入的天龍人,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少將,不是什麼&l;海軍的英雄&r;,更不認識羅傑。但是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孩子生錯了地方。
他不應該是天龍人。
後來他也見過這個孩子,作為海軍中將和羅傑交手的時候,休假亂逛時和羅傑海賊團相遇的時候。他見過這個孩子在戰爭中冷漠的表情,也見過私下裡他注視著羅傑時如同仰望著神明的眼神。
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信徒。
可多年之後的今天再見,他聽著這個孩子字裡行間的狂妄,聽著他對羅傑的愛慕和對艾斯的愛意,忽然發覺這個孩子合該是個天龍人。一個霸道獨斷,為了所愛之物可以不擇手段,燒殺搶掠都不會後悔的天龍人。
他和多弗朗明哥一樣,追逐的從來都不是權勢地位,而是混亂。只不過一個是為了發洩心中的怒火,而另一個是為了他所信仰的神明。
卡普坐在篝火前,聽著身邊傳來了輕聲的抽泣,恍惚間彷彿置身海底大監獄,面前是那個滿眼野心,明明身患疾病卻依舊讓人感到危險的男人:&ldo;卡普,&rdo;男人的鬍子上翹,&ldo;我是不會死亡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