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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非魚等第二壺水燒開,泡好茶,再燒第三壺。
他看周望舒休息了一會兒,已緩過勁來,才開口說:&ldo;行了,說正事吧。若只是謝瑛與外頭通訊,你不會親自帶人前往。不,那也說不準,跟喬姐朝夕相對可苦了你了,或許你想出去透透風呢?&rdo;
周望舒警惕地看著他的動作,以防他再使&ldo;暗器&rdo;,一面說道:&ldo;與我們同時在城外蹲守的,還有另一路人。&rdo;
&ldo;梁炅?&rdo;岑非魚濃眉一擰,突然抬頭望向周望舒,目中帶煞。
&ldo;我推測……&rdo;周望舒目光凝重,並不與岑非魚對視,只是僵硬地點了點頭,道:&ldo;推測是齊王。&rdo;
只聽哐地一聲響,岑非魚用力放下茶碗。茶碗已空,在桌上沒能立住,打著旋兒轉個不停。
岑非魚大掌一拍,茶碗定住,他提著水壺,為自己添了一碗茶,嘲道:&ldo;哪兒都少不了他。&rdo;
周望舒喝了口茶。
夏天燥熱,為了去火氣,岑非魚撿得是最苦的一種茶葉,周望舒皺了皺眉,只喝了一口便將碗放下,道:&ldo;那路人馬在城外小樹林中搭箭設伏,只可惜剛射出兩箭,謝瑛的信使已被我們的絆馬索絆倒。那夥人見信使已被擒,立馬就離開了。我著人將他們射出的箭矢撿來細細分辨,未發現明顯的記號,但每支箭的尾羽都被改得極短,看那模樣形制,是青州的箭。&rdo;
亮黃的茶湯中,倒映出周望舒的苦笑。
&ldo;梁炅此人半點不似其父。也不知王爺到底造了什麼孽。&rdo;岑非魚一聲感慨,將熱湯一口飲盡,被燙得直哈氣,&ldo;何須推測?必定就是梁炅在打什麼鬼主意。埋伏的人反應速度不及你,乃是遠道而來,等待了多日,有些疲乏的緣故。他們見有人插手便立馬離開,原因有三:一是他們本身行事謹慎,不能暴露身份;二是他們知道你在埋伏,忌憚你;三,他們的目的,並不在謝瑛。&rdo;
周望舒搖頭,道:&ldo;若說忌憚我,那多半就是齊王的手下了。可他……齊王瞭解我,知道我定會出手,原無須再派人來,不是多此一舉麼?或許你說得對,他們的目的不在謝瑛。&rdo;
岑非魚老神在在,&ldo;你也不算太笨麼,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依我看,梁炅定是別有目的。&rdo;
周望舒眉峰微蹙,&ldo;不知。&rdo;
岑非魚略帶深意地看了周望舒一眼,不再說話。
周望舒無奈道:&ldo;請二哥賜教。&rdo;
岑非魚這才滿意,道:&ldo;二哥幫你從頭捋捋。先帝臨終前,將所有藩王遣回封地,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可他自己……算,不說逝者的長短。&rdo;
他搖了搖頭,繼續說:&ldo;當今大周天下,宗室與外戚各佔半壁江山。外戚以謝瑛為首,依仗其女皇太后謝氏及其親外孫惠帝。宗室中,趙王梁倫最年長,這老狐狸雖心思陰狠,卻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不敢與謝瑛碰硬,偏安一隅待時而動;齊王梁炅實力最強,你是知道的,這玩意兒富可敵國並非傳言,還要多謝你的輔佐;剩下的都是些弱雞,也就楚王梁瑋年富力強,只可惜過剛易折,我看他此番入京,多半是有來無回。&rdo;
周望舒遲疑片刻,道:&ldo;還有四弟。&rdo;
岑非魚眉頭一皺,反問:&ldo;誰的四弟?&rdo;
周望舒閉著眼,掐了兩下太陽穴,道:&ldo;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