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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不假思索，道：&ldo;是齊王！按你的說法，心有力一爭的，不是楚王便是齊王。&rdo;
孟殊時雙目中閃過驚訝神色，笑問：&ldo;為何不是楚王？&rdo;
白馬粲然一笑，&ldo;你請來了楚王。以我對你的瞭解，恩，我猜的。&rdo;
孟殊時沒想到白馬心思如此通透，僅憑自己兩句無心之言，便能才到這層。
他生怕白馬再問下去，自己露出破綻，話鋒突轉，道：&ldo;你很聰明，白馬，你當真只是……？&rdo;
白馬失笑：&ldo;見過有人裝乞丐、裝酒鬼，你見過有人裝ji子的麼？&rdo;
孟殊時皺眉，道：&ldo;你莫要貶低自己，年底前，我一定替你贖身，官也不當了，回我老家山陽去過年。旁的事無須再提。&rdo;
他伸手摸到白馬頭頂，扯下他的一根白髮，嘆道：&ldo;你不到十六，竟也有白髮了。&rdo;
白馬十分感動。
然而，感動之餘，白馬忽然覺得奇怪。
青山樓培養倡優，請來的，都是國手級別大師。將倡優們培養出一身好本領，花費不可謂不大。故而，贖身需要數百兩黃金。
周朝形勢如此，俸祿、賞賜，全看官職品級高低、看身份地位高下，孟殊時身份並不顯貴、品級也並不高，即使誅殺謝瑛有功，領了朝廷的賞賜，恐怕也只是杯水車薪。
而且，孟殊時自從決定與董晗接觸，便再沒有提過錢的事情。從前，此人時常感嘆自己鬱鬱不得志，此刻機會來了，他卻又說要辭官。
前後矛盾，必有蹊蹺。
孟殊時所求，當真是功名錢財麼？只怕還有其他。
白馬一時間沒有頭緒，便打住不想，算了，孟殊時總不會是自己的仇人。
只是，所有的事都太過於順利了，就像是有人在暗中安排，白馬不太相信，自己會有如此好運。
他從小漂泊零落，疑心很重，再想下去，竟隱約懷疑孟殊時，不，甚至於董晗，都有可能與周望舒有過接觸‐‐青山樓的人找孟殊時，孟殊時答應了青山樓的要求，同時得到了青山樓的許諾。董晗找青山樓，透過樓中的情報網路，尋找可用之人。
只不過，白馬瞞騙掌事，沒有把自己的情報上報，青山樓的人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層，所以董晗一直沒有頭緒。
反倒是，白馬向董晗表明心跡後，樓中默許了他的做法。
所以，他才能如此順利地聯絡上董晗；所以，當時馮掌事貼心地安排了臨近的房間；所以，白馬幾次與董晗密謀，馮掌事都沒有派人暗中窺探，過後更是沒有詢問過自己；所以，當時二爺在窗外嗑著瓜子偷聽，孟殊時和董晗都沒有在意。
白馬握著孟殊時的手，直勾勾地盯著他看，試探性地問：&ldo;我就是喜歡刨根問底，否則無事打發時間。說說吧，你為何去請楚王？&rdo;
燈光昏黃曖昧，彼此在對方的眼中，都很朦朧，像是褪去了平時的虛偽。
&ldo;我……&rdo;孟殊時呆住了，認真思考了片刻，道：&ldo;孟某不想騙你，只是與人有約在前，暫時不能告訴你。&rdo;
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孟殊時果然和周望舒聯絡過。
白馬心裡覺得自己如此努力，卻還是被周望舒瞧不起，生出些許不該有的怨憤。幸而，他一直遵照老麻葛的囑咐，心裡長存一簇聖火，憤怒如火如電，忽閃而逝。
而且，憂愁沒有停留多久，他再被孟殊時的話所撫慰。
白馬很想對他說：算了罷，你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