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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爆發出一連串咳嗽，終於裝不下去，暴起大罵：&ldo;有你這樣對待哥哥的？！&rdo;
&ldo;我該把你剝光了天葬，令鳥兒分而食之，捨身飼鳥，你此生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說不得還能成一代高僧，青史留名。&rdo;周望舒給白馬擦臉擦身，換了套乾淨衣服，&ldo;說了，莫要欺負他。&rdo;
二爺坐在床邊，望著白馬並不輕鬆的睡顏，撇撇嘴，道：&ldo;哥就想看看，你到底會不會救他，沒想到你周溪雲也是有心的麼。&rdo;
他說著，伸手在白馬臉上掐了一把。
周望舒一把將他那不安分的手拍開，不答，只說：&ldo;去廚房端碗薑湯來。&rdo;
&ldo;老子不去！&rdo;二爺翹起二郎腿，伸手揪周望舒的頭髮，咕噥道：&ldo;你倒命令起哥哥來了。
劍客甩起抹布，撣開二爺的鹹豬手，問：&ldo;去不去？&rdo;
&ldo;不去！打死不去‐‐！&rdo;二爺屁股黏在床上，翹起腳尖，耀武揚威似的顛了兩下。
&ldo;咳、咳咳。&rdo;周望舒半夜受風，咳了幾聲，起身欲往廚房。
二爺摁住他，鯉魚打挺跳起來，兩步跨到門邊，十萬分的不耐煩：&ldo;去去去去去！&rdo;
&ldo;周大俠？&rdo;白馬悠悠轉醒，氣若遊絲，意識恍惚睜不開眼，只隱約見到一個模糊的白影，&ldo;多、咳咳、多謝。&rdo;
周望舒手掌冰冷，覆在白馬額頭，道：&ldo;你無大礙。&rdo;
&ldo;那日，我下山……&rdo;白馬正說話間，不料二爺來得如此迅速，哐當一聲踢開門。
白馬皺眉。他原本借著落水，輕聲細氣想惹周望舒憐憫，好與其攀上關係‐‐自己雖尊敬周望舒，不願被他厭惡，可報仇的事情遠比任何東西重要。更莫說自己這樣的人，哪裡還敢求周望舒另眼相看？
然而，話才開頭便被打斷，多了個討厭的人在場。
白馬與二爺大眼瞪小眼，實在不怎麼&ldo;柔弱&rdo;得起來。
二爺與周望舒相對而視，也橫不起來了。
場面尷尬，氣氛全無，白馬一時間不知該用什麼語氣繼續說。
第31章 拒絕
在場三人，僅有周望舒一人不覺氣氛有異，他見白馬欲言又止，卻不知其想說些什麼，只得率先打破沉默，道：&ldo;雪……白馬，令你淪落至此，是我二哥的錯。&rdo;
他的語氣仍舊淡淡的，彷彿開口呵氣便能帶出一縷白霧。
&ldo;喂！一個巴掌拍不響啊，他也有錯！&rdo;二爺打斷周望舒的話，挺起胸膛表示不服。
白馬見周望舒在場，知二爺不敢胡來，抬眼望向他，質問：&ldo;我有什麼錯？&rdo;
二爺呵呵一笑，道：&ldo;你的錯處有三：一，你生得太過合我心意，令我見了便心生歡喜。二，你慣常裝出一副虛偽姿態，與你好好說話，你卻陰陽怪氣。三，我滿心歡喜追求你，可你接近我卻是為了他，我一顆真心原本琉璃似的，眼下已經摔得雞零狗碎。我知你見上了周溪雲，必定會將我拋諸腦後，可你也不想想，他是個值得託付的人麼？&rdo;
他說著，伸出食指戳了戳周望舒的髮髻，問：&ldo;啊，你說你是麼？&rdo;
瞧他那副委屈模樣，硬生生顛倒了黑白，不止顛倒，甚至還要倒打一耙。
白馬無話可說，不過他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