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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出招迅速，幾乎是一晃而過，收招後朝著白馬一揚下巴，道：&ldo;武功都是用眼睛看來的，這話是你自己所說，那便學學方才我出的這招。若是學不會，嘿嘿。&rdo;
&ldo;這樣麼？&rdo;
白馬翻了個白眼，提起另一根筷子，依樣畫葫蘆，把二爺比劃的劍招原樣重現，最後還挽了個漂亮的劍花，道：&ldo;這是周大俠的劍法，但他只教過我一招鋒霜影雪，其餘的我雖見過，然而未得他的許可，我是不會偷學的。&rdo;
二爺不高興了，忘了驚訝於白馬的武學天賦，只是嚷嚷道：&ldo;別人的就可學，偏他的不行？&rdo;他見白馬一臉不屑，似乎很是氣惱，開始咋咋呼呼地說道：&ldo;我跟你說，他那人不行！你看他來了這樓中也大半個月，雖然日日唸叨著你……&rdo;
白馬禁不住喊了一句：&ldo;偷他的就是不行！&rdo;
周望舒乃是白馬的救命恩人，這幾年中，每當白馬遇到令自己厭惡的中原人，都會把周望舒從記憶深處挖出來想上一想。每每想到此人忍著&ldo;第二恨的就是胡人&rdo;的心思，向自己伸出援手，他便更加堅定地相信中原也有好人，自己不可仇視他們，要不然就會淪為與他們一般令人厭惡的人。
因此，白馬漸漸遺忘了周望舒的冷淡，記憶力保留下來的，都是周望舒的好，他不容別人褻瀆自己心目中的英雄。
白馬不是很高興，起身開始收拾桌子，用胳膊肘拱了二爺一下，是趕人的意思，低聲道：&ldo;夜深了，小的來收拾打掃，還請您回去歇息，我會記得二爺的好。&rdo;
&ldo;我再教你幾招麼？你也好多記得記得我。&rdo;二爺捧著個大臉，捉住白馬的手，拉他過來與自己對視，&ldo;春宵苦短，少年人刻苦學習才是正途。&rdo;
白馬不答，甩開二爺的手，開門揖手送客，道：&ldo;夜黑風寒，二爺慢走。&rdo;
二爺深深地看了白馬一眼，點點頭，雙手抱胸，懶洋洋地走到門邊。
白馬以為他鬧了大半個晚上，也應該累了，就等二爺快點離開，自己好上床歇息。
然而二爺一隻腳踏出房門，卻突然轉身回來，&ldo;啪&rdo;地一掌拍在門框上，把白馬鎖在自己與門板中間，低頭，將嘴唇貼在他耳邊，問‐‐
&ldo;小馬兒，你不是，想接近我麼？怎的，總把我往外趕？&rdo;
&ldo;二爺何出此言？&rdo;
白馬抬頭望向二爺，雙眼濕漉漉的，活像只被豹子狩獵的麋鹿。
&ldo;起先你打聽我，這本身很合常理，我如此英俊風流的人物，你不打聽才是奇怪。令我生疑的是，我這麼個生生的美男子與你近在咫尺，你竟半點也不動心‐‐自然，我也特地看過了，你並非不舉。能撇開人之大欲，奇也怪哉……&rdo;
灼熱的氣息帶著酒氣，撲打在白馬臉上。
白馬聞到酒氣，暗道糟糕，他怎知道二爺如此沒有酒量，自己只偷偷為他添了幾杯而已，這就喝醉了？
二爺眼眶微微發紅，眼神有些迷離，直勾勾地盯著白馬，彷彿又變回了初遇時，那個瘋癲模樣。
第29章 掩飾
此番，白馬聽了二爺不要臉的言論，不僅沒有發怒，反倒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他又有些拿不定主意，心道，此人表面粗糲，卻並不是個糊塗人，他察言觀色的本事不差，況且還比我多活了十數年。方才的話看似沒頭沒腦，然而細想之下，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