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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雜碎?他覬覦我的**想借屍還魂好久了。”李非皺起眉,“要是把他放出來,指不定會成為比那個科學家更大的禍害。”
“放心吧,在下會壓制他的。”虛陽冷哼一聲,眼神凜然,似乎他們所談論的那個傢伙與他有著血海深仇,“完事之後,他從哪裡來的,我讓他滾回哪裡去。”
“你知道壓制他需要多少靈力麼?你這是打算玩火。”
“不會有事的,最多化為原形幾個禮拜的事,相信在下。”
“去死。”李非緊咬著後槽牙憤怒地回道,“你們這幫器靈都是騙子,當年軒轅劍騙了我一回,這次你休想讓我再上當!”
讓虛陽靈力耗盡變回原形,這是李非決不能容忍的事。當年他相當於親手崩滅了自己所有神器的器靈,那份愧疚與自責幾乎成為了他的心魔,而僥倖存活下來的虛陽,則是他不至於因此沉淪於其中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虛陽也因為他誤入陷阱的過失被打回原形,這種事情哪怕只是想想,也會讓他胸口彷彿被開了一個空洞般劇痛起來。
“別把在下跟那種老騙子相提並論,你看我天性純良的眼神。”虛陽指了指自己黑白分明的太極紋雙瞳,“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信我。在救回我妹妹之前我可捨不得死。”
李非幾次攥緊僅剩的右拳又鬆開,終於壓低聲音恨恨地開口:“你敢騙我的話,我就把你妹妹嫁出去。”隨著他話音落下,一把幾乎蛀蝕朽壞的古舊弩箭,和一本封面寫著《deathnote》的可疑黑色小本子浮現在他面前。
“請雜碎。。嘖,請寶貝,轉身。”李非抿著唇,不甘不願地念出咒文,而他手中那黑色筆記本也應聲消散,化為一個逐漸凝聚的黑色身影出現在他前方。
“朋友,五千年不見了啊。”那人緩緩回過頭來,聲音狡猾而市儈。他肩上棲著一隻渡鴉,自頭頂的黑色寬簷帽向下,眼鏡、豎領風衣、西褲、長靴,統統是一色的漆黑,就連眼白都是暗無天日的濃稠黑色,只有雙眸泛著瑩黃,透出如蛇般細細一柱的瞳仁。那是特點極其分明的,魔族的眼睛。
“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以後也不要再見到你這雜碎,”李非眯起眼,望著那烏鴉眼珠中對映出的自己的倒影,“釘頭七箭書。”
“器靈?又一個器靈?”天照從百褶裙口袋裡掏出一本hellokitty的粉色小本子翻了翻,“喂月讀,大姐頭有提到過這種狀況的可能性麼?難道我聽戰術規劃的時候睡著了?”
“附議,月讀也不知道。”月讀將食指按在唇際,眼神中透出疑惑,“但是姐姐大人說過,人界的器靈應該只剩一個了才對。”
即使卑彌呼的情報網路再強大,終歸有些秘密是無法探知的。就比如眼前這位,存在於人界的第二隻神器器靈。封神之戰中,每位參與者都身懷一件甚至數件法寶,其中不乏番天印、山河社稷圖這類超品仙器,即使失卻了器靈,也是凡人們需要仰視的存在。然而縱觀整個封神之戰,卻只有一個人在召喚法寶時,畢恭畢敬地與其交流過。沒錯,就是那位身份詭譎的陸壓。“先有鴻鈞後有天,陸壓道人還在前。”這句童謠一直被修仙界作為笑談般隨意傳誦著,但是仔細想想就會發現其中經不起推敲的部分。鴻鈞本身就是人界大道的代表,在他勘悟道學之前,人界並沒有“道”這個概念的存在,那麼作為“道人”的陸壓,又是如何出現在他身前的呢?
原因很簡單,陸壓修的並不是人道,而是魔道。他是來自魔界的一位歌行者,被他隨身帶來的釘頭七箭書,也並不是什麼神器,而是魔器。李非當年獻祭所有器靈引爆人界的生靈之力,對這位靠下三界死靈之力修行的魔靈,根本就沒有半分影響。
“朋友,當年我就勸過你了,選我做你的器靈之主,可你偏偏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