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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眯起眼淡淡道:&ldo;我提出的事,你能辦到‐‐我身邊缺了一個伺候我的人,我看你就挺好,不如你過來伺候我一年。&rdo;
他想,一年的時間,足夠他分辨出這傢伙跟茨木有沒有聯絡。
原以為要迂迴各種費唇舌才能將人拐到身邊的殷念聽完這話愣了。
&ldo;怎麼?你辦不到?&rdo;酒吞面色不好,心底卻開始著急‐‐妖怪大多都是高傲的,很是鄙夷人類,更別說讓妖怪放棄尊嚴,給一個人當牛做馬。
他說是伺候他一年,換種說法,其實就是給他當一年的奴僕。
但他沒有更好的說辭將自己同對方綁住,所以只能另闢蹊徑試一試。
&ldo;當然‐‐不是。&rdo;殷念回過神後,微微一笑道,&ldo;我答應你。&rdo;
真聽到一隻沒見過幾面(大霧)的妖怪同意給他這樣一個凡人當奴僕,酒吞仍舊覺得匪夷所思。
他不知道是真的來補償他,還是在打其他注意。
&ldo;你的原形是什麼?&rdo;猶豫了一下,酒吞還是問了。在平安京,妖怪們都很不喜歡被人詢問自己的原形,不知這邊的世界有沒有一樣的風俗。
殷念沉默了一會兒才道:&ldo;蛇,你要是不怕,我可以讓你看看。&rdo;
&ldo;看看?&rdo;酒吞發現這妖怪意外地很好說話。
只見紅衣男子點了點頭,下一刻紅光一閃,一條細長的色澤如火的蛇盤在桌上。
蛇吐著芯子,仰起頭,兩小小的黑眼珠瞧著酒吞。
&ldo;怕嗎?&rdo;殷念收了原形,化作人樣問道。
除開那代表危險的顯眼紅色,在酒吞眼裡,方才那樣大小長短的蛇挺可愛的。
想想那條將整個平安京攪得翻天覆地的八歧大蛇,殷唸的確好多了。
&ldo;還行。&rdo;酒吞還想問點什麼,可感覺交淺言深,問多尷尬,他看夜色深了,乾脆抻個懶腰道,&ldo;我得去休息了,你現在請自便。&rdo;
殷念瞥去一眼,笑道:&ldo;我答應伺候你,那麼這會兒我也該有個伺候人的樣子‐‐我想問問先生,可需要我暖|床?&rdo;
酒吞被這話嚇了一跳。他腦子裡一瞬閃過茨木靈魂碎片的各種驚人的言論。
&ldo;你……&rdo;
&ldo;我早先聽阿碧說你藏有許多畫,裡麵人的樣貌與我極其相似,我曾來瞧瞧有多像,那會兒正好看見你一臉柔和地凝望著畫中人……那表情看著可不像是簡單的意思。&rdo;
殷念拋過去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ldo;不需要。&rdo;酒吞硬邦邦地回絕,他心裡有點兒惱,這傢伙看出來他喜歡男人,還不當回事兒地來打趣他,性子可夠惡劣。
別看殷念平時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養尊處優的姿態,實際上照顧人倒是一把好手。
酒吞餓了,他會端上飯菜,酒吞渴了,他會端來溫度正好的熱水,酒吞想喝酒了,酒壺裡總是裝滿著美味的酒,屋子有人打掃,閒暇時還湊上來陪他消磨時光……
酒吞得承認殷唸的態度很端正,所以日子一長,他對殷唸的態度漸漸也變好了多。但這不包括阿碧。
阿碧是殷唸的跟屁蟲,大哥都去給人當牛做馬,他怎麼得去湊個熱鬧。
可是他惡意捉弄酒吞在先,於是兩人再次見面,彼此都有點看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