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懶入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完就拉著王也的手準備把人拽起來。可使了使勁,發現這人既不起來,也不撒手。抬著頭看著沈勿言一動不動的。
沈勿言是被他磨得沒脾氣,也不急著走了,回身蹲在王也的面前抬頭看他。
一個胳膊杵在王也的膝蓋上託著臉。另一隻手將王也垂下來的碎發慢慢順回去。表情無奈又溫柔:&ldo;你啊……就吃準我不敢把你扔了是吧,行,說吧,憋半天了,有什麼事兒非得現在說啊。&rdo;
王也看著蹲在他面前,帶著滿臉笑意仰頭看他的少女,感覺之前灌下去的酒精都是白搭。除了吐得昏天黑地一點用都沒有。憋到嘴邊的話滾了又滾,可就是說不出一個字。
面前的人太珍貴了點兒,瞭解的越多越發現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有多沉。如果心臟那裡有個天平,王也肯定她在的那頭一定墜的死死的。即便往對面加再多的砝碼都動彈不得的那種。
有時候他也在想,就像杜哥和金姐他們說的那樣。他可能真的很幸運,能有這麼一個人陪著,寵著,鬧著。從牙牙學語,到情竇初開,再到現在的鋒芒漸露。他人生中每個重要的階段都充滿了她的身影。
每次她的出現都會裹挾著一種悸動,打破他所有的平靜,但是卻又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盪起一圈圈漣漪。帶著恰到好處的力度,帶著絲絲縷縷的溫柔。
就像在武當一次又一次平凡的午後,他躺在竹蔭下的石頭上小憩,她坐在身邊隨手用葉片編起一個又一個的小東西。有時是兔子,有時是螞蚱,反正個個古靈精怪惹人發笑。
很神奇,這些小東西明明只是些死物,卻總感覺帶著一些跟沈勿言一樣柔和的溫度。她每次都能發現午睡中無意轉醒後,偷偷盯著她發呆的自己。然後扭頭帶著一絲炫耀,和一點促狹。將一個編好的小玩意擱在他的腦門上。看著他無奈的表情,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沈勿言可能只是單純的因為惡作劇而發笑,可在王也的眼睛裡,透過竹葉打在她身上的光斑,將她的眼角發梢都渡上了一層閃閃爍爍的金邊。
真好看。
王也不止一次這麼想著。
後來他屋舍的窗臺上漸漸擺滿了竹葉編的小東西。引來一群又一群小師弟的饞涎。可他又捨不得收起來,只能唬著臉嚇跑這群熊不唧唧的小鬼頭。
雖然最後總會被接到告狀的沈勿言嘲笑。然後還得被迫&ldo;上供&rdo;。但是第二天他窗臺上空下來的那一塊,總會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補上一個更精緻的小東西。
可惜王也撇撇嘴,並不怎麼開心,因為他如果沒被搶走一個的話,他現在估計又能另擺一行了。
所以他離開武當山的時候,包袱裡除了一點衣物和零碎,就是一整盒竹葉編的小玩意。回到家收拾東西的時候,還差點被自個母上扔出去。幸虧他眼疾手快。
在武當山的日子很清靜,但其實並不是每個午後都會讓人昏昏欲睡,有時他也只是閉目養神,貪的片刻悠閒。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因為陽光太暖,或者是竹林靜謐而感到愜意。而是正因為身邊的人是她,所以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讓人舒坦了。
所以王也想著,這姑娘真是不講道理。什麼時候跑進來的也不招呼一聲。弄得他現在心肝脾肺腎都想得發疼。
杜哥說得對,不講道理的姑娘就該早點領回家。一分鐘都拖不得。
&ldo;小言子……&rdo;
&ldo;嗯?&rdo;
王也感覺可能酒喝多了,現在喉嚨都有點緊。
&ldo;你看我這前二十多年你都而給佔的差不多了,我就想著反正人這輩子也沒有幾個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