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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鈴鐺?”於不離不解。
陳卿卿點頭。
“知道響馬這個詞兒怎麼來的嗎?”
她這麼一點,於不離就明白了。
“你這麼一說,的確是奇怪。”
“你們在說什麼?”滿山閉嘴了一會又耐不住好奇,其他人也是滿臉不解地看著倆祖宗。
這倆祖宗交流起來真是很奇怪,沒人能明白他們的意思,但這倆人卻有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有一部分土匪自詡盜亦有道,只圖財不害命,所以在馬上拴上鈴鐺,人們聽到鈴鐺的響聲,留下財物,他們就不會害人命, 所以才叫‘響馬’。”陳卿卿解釋。
眾人點頭,倒是聽老一輩的人說過這個, 可是跟今天的事兒有啥關係?
於不離不捨陳卿卿對著一群愚鈍的人反覆解釋——說那麼多話,她嗓子痛了怎麼辦?
於是代替陳卿卿說道:
“剛剛那群土匪又是黑吃黑又是擄姑娘的,一看就不是俠盜,不是俠盜還掛鈴鐺,這是相互矛盾的。”
他這麼一說,眾人才明白,仔細一琢磨,還真是挺反常的。
“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做?”二毛問。
於不離搖頭,暫時還很難知道那些人的動機。
眼下只能暫時把問題放放,先進郝家村看看。
土匪頭子自稱沒有殺村民,但眾人進村後才發現,情況比想象中的嚴重。
好多人都土匪用利器所傷,這些土匪為了搶東西下手不輕, 雖然傷處多在四肢, 但按著現在的醫療條件,不好好處理依然有感染風險。
還有兩家因為反抗的太厲害,被砍了多刀,傷的很重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
於不離進村就暈, 四處是血。
但為了保護陳卿卿,他硬撐著不讓自己看,臉色卻是越來越白。
陳卿卿覺得這麼下去不行,就把二毛叫過來。
“二毛,讓你族爺爺帶著你們幾個在附近找些能止血的車前草來。”
車前草是常見野草,很好找。
她想支開於不離,不讓他直面血。
“讓他們自己去。”於不離堅持不肯走,直視著陳卿卿嚴肅道,“我不可能跟你分開,你在哪,我就在哪兒。”
陳卿卿的眼眸暗了暗。
這些天的相處足以讓她看到於不離個人的戰鬥素質,如果不是暈血,他的戰鬥力不會比她低太多。
別人不離開她,都是希望得到她的保護。
只有他,寸步不離,只為了保護她。
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對她而言,是有些陌生。
被家族當做繼承人重點培養的的陳卿卿,從小到大都是她在保護別人,像是個帶頭大姐, 從來都是別人尋求她的庇護,被人保護, 還是頭一次。
這感覺有點奇怪,但算不上討厭。
他既然不想跟她分開,陳卿卿也就不勉強了,為了不讓他過多的見血,陳卿卿做了簡單的分配。
二毛帶幾個人採集止血藥,於村哥倆帶人檢查郝家村傷員情況。
陳卿卿則是跟於不離倆人問了路,直奔郝村長家。
郝村長傷得比其他人都嚴重,家裡跟被抄過似的,值錢的東西都被帶走了,留下帶不走的物件翻了一地。
村長媳婦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踢癱在地上的郝村長。
“都怪你個老潑皮,管不住褲腰帶的貨!如果不是你保護那倆孽種,又怎麼攤上這樣的大禍!昨日於族長讓你趕緊處理掉你那倆孽種,你非不肯,結果那倆孽種連夜出村勾結土匪——”
“別胡說快給我找點藥酒擦擦。”村長半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