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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藺吹弦被她捏得生疼,卻還是掙脫不開,不由得皺著眉咬牙回道「憑我最初便同你有言在先,我們公平自願」
衛憂已打斷了她的話「有言在先、公平自願你究竟何時見過我應允怎麼,如今元家沒了,你便終於馬不停蹄要離開了我又該有多少個十年見不到你了還是又要等哪一次你再度遭了難事,才能見到你假意惺惺地說不會離開我、說一切仰仗我藺漪,你這算什麼」
「這又何曾假意惺惺我向來便是」
「向來便是瞧不上我。」衛憂已再度打斷她,另一隻原本垂著的手也緊緊扣住了藺吹弦肩頭「是不是若不是我還有幾分權勢、有望能夠助你達成心願,你根本便不會想起我,是不是」
「衛禰你」
「我如何藺漪,你是否太過分了」衛憂已彷彿已經把住了全場,再不給藺吹弦半點開口的機會「便是個物件也少有這般用過便拋的道理,我為你做了什麼你半點不記,卻如今便轉身就著走了」
藺吹弦被她捏得生疼,又根本找不到開口辯駁的機會,面色很快緋紅了起來。
「便是怎樣的買賣,都從沒見過這等規矩。」衛憂已說著,原本沉穩的聲音也染上了濃烈的情緒「你如今想要走,我不同意。」
藺吹弦聽到這裡,終於停下了手上的掙扎,一時咬牙笑了起來,面色在昏暗的石燈下卻顯得萬分明揚,一掃方才面無表情時的冷色。
「買賣」藺吹弦重複了一遍「衛禰,你便把我當作是個買賣我是出來賣的嗎你是我的買家、我的主顧」
「做你的夢去吧」藺吹弦說著,伸出手猛地推了衛憂已一下,卻仍未能推開,兩人牽在一處趔趄了幾步,險些一道倒在石桌邊。
「衛禰,我不是你買來的什麼東西,也未曾欠了你什麼,你要的我都給了,能給的、不能給的都給了,現在我要走,你無權阻攔。」
「不是買賣憑你當初同我說的條件,要換你不離開我,出的財力可要比我做的任何一樁買賣都多呢,藺漪,你欠不欠我,還要等帳算清了再說。」
話說到了這裡,兩人間相互譏諷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在這眼看著便要演化成一場謾罵的關頭,兩人卻不約而同地住了嘴。
誰也不再去聽對方說話,而是慍怒間一個掙脫一個使力地僵持了起來,幾個動作間遮擋了石燈昏暗的光,將兩道身影投映在院外的地面上。
這是要打起來了
沉蔻睜大了眼,還沒來得及回味這對話裡暗含的意思,就見到那邊衛憂已把藺吹弦牢牢按住,下一秒就是身邊一道身影猛地躥出,奔向了院外。
「二姐二姐快放手」衛連臻邊跑邊喊,速度比受了驚的兔子還要快,不知怎麼回事就已經躥到了遠處。
沉蔻並不好跟上去,只能仍舊站在門邊,一時模糊的爭執聲中又添進了衛連臻的聲音,伴隨著四下蟲鳴蛙聲,好不熱鬧。
裡面裴真意也被驚動了出來,端著兩杯甜湯走到了門前,遞出去一杯到沉蔻手裡,朝院外看了一眼,隨後又看向沉蔻,問道「這是」
沉蔻抿了口甜湯,眯眼朝裴真意搖了搖小扇子送去幾道涼風,邊嚥下後答道「連臻在勸架呢。若是她待會兒不能解決,咱們再上去調解調解。大晚上的,這也真能鬧。」
「我從未見二師姐做過如此無禮的事。」裴真意沉默片刻,定定地盯著衛憂已「二師姐從來不是這樣愛同人爭辯的人。」
「這個我便不知了。」沉蔻輕輕咬著剔透的淺青瓷杯沿,開口道「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吵的呢。連臻還說她二姐喜歡藺前輩我可沒想過喜歡一個人還能這樣的。」
喜歡到底是什麼呢沉蔻說到這裡,又陷入了難以尋到答案的思索。
元臨雁那樣的,元臨雁自己稱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