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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同樣皺起了眉：&ldo;我很確定自己到了另一個地球，但這個身體，我沒感受到有別的靈魂存在。&rdo;說著他解開了上衣的暗釦，露出了右胸上那道猙獰的傷口，&ldo;還有這個，&rdo;伸手在傷口上劃過，北風神色莫名，&ldo;我身上沒有這個傷。&rdo;

他將暗釦扣上，看向迪克，問道：&ldo;這個傷，是哪來的？&rdo;

他不記得了？迪克的眼內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面上露出猶豫的神色。

那是強尼快客造成的傷。

然後……北風就&ldo;死&rdo;了，然後他忘了他……

可是他忘了……

北風伸手扣住了迪克的肩，面色更加莫名：&ldo;還有，我對你……&rdo;

他記得？

迪克猛地抬手握住了北風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低下頭，髮絲擋住了他的眼睛，只留下一片陰影：&ldo;你記得？&rdo;

北風不明所以：&ldo;是的？&rdo;

迪克的手開始用勁，突然低聲笑了起來：&ldo;可是我忘了……&rdo;他的聲音低沉到近乎於無，即便如此北風依然清楚的聽見的他在說什麼。

他說：&ldo;我忘了你，你拋下了我。&rdo;

&ldo;你明明說你不會離開我。&rdo;

迪克緩緩抬起頭，看著北風，蔚藍色的眼眸中燃著怒火：&ldo;想來就來，想走就走？&rdo;他握在北風手上的手越發用勁，最後一把把北風的手從自己肩上扯下，&ldo;這麼隨便的修改我的記憶，你把我當成什麼了？&rdo;

&ldo;你憑什麼剝奪我懷念你的權利！&rdo;

他看著北風深褐色的眼睛，裡面的確倒映著自己，可他沒有從裡面看到哪怕一絲的愧疚。

為什麼？

憑什麼？

北風看著眼裡滿是痛苦的迪克，嘆了口氣。語氣平靜：&ldo;抱歉。&rdo;

&ldo;但這確實是我的問題，&rdo;北風看著迪克，眼裡有悔意散開，&ldo;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的記憶動手。&rdo;

他看著迪克睜大了的眼睛，伸手將人抱在懷裡，手搭在迪克背上，感受到被滾燙的液體打濕的衣襟以及自己被揪緊的心臟，不由開始再次考慮這個問題‐‐

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記得自己當時決意要迪克忘了他的決心，可為什麼？

果然還是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啊。

北風將迪克抱得更緊了，眼裡晦暗不明。

無論怎樣，他還是錯了。

&ldo;是我的錯。&rdo;

良久，他才聽見從胸口傳來的聲音，雖然還帶著嘶啞，言語中的情緒已經開始好轉了的&ldo;不許有下次。&rdo;

北風沉默了。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覆，迪克抬頭，揪著北風衣服的手開始用勁，聲音抬高了幾度，用自己都覺得有些任性的態度說到：&ldo;不許這樣！你聽見了嗎？！&rdo;他發紅的眼眶讓北風看著就心疼起來。

算了，不管因為什麼，他已經回來了就是。

&ldo;好，不會有下次了。&rdo;北風抬頭在迪克額上落下一吻，笑得眉眼溫和：&ldo;那麼……我回來了，想我了嗎，我的夜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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