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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日又一日,卻等來訊息, 說是言婍負傷, 不便趕路,只要在青州多留幾日。還伴隨著言婍親筆寫就的告病奏疏。
「這還得了?你們是怎麼保護她的?!」凌玥情急,怒意明顯。
元氏反叛一事鬧得動靜很大。盛寵在身的外戚謀逆,很多人詫異驚錯。皇帝從頭到尾不慌不忙布了這麼大一個局, 最後穩穩噹噹將親舅父收入網中,這才是最令人驚嘆的。
凌玥如今頗有一點不惡而嚴的氣勢,剛有發火的跡象,殿內宮人就齊刷刷跪了一地。
那負責送信的人心中暗暗叫苦,趴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凌玥腦海里已經想像出無數種太傅受傷難過的模樣,感覺自己身上也到處都開始泛著疼。
丟下殿內眾人,她急匆匆地離開。
元淮已經從梨州押來京城,凌玥對這位只有幾面之緣的舅父無印象,就算有那麼一點血緣上的感情,也被對方謀逆篡位的舉動消磨沒了。
然後是論功行賞。言婍自然是無與倫比的頭一份,沒有她在青州謀劃,元家的起兵不可能直接被扼殺在開局。
可言婍歸期未定,論功行賞的事只能再往後推推。
處置完叛黨後,又過了兩日,言婍還是沒有回來。
凌玥快要等不及了。言婍在信中語焉不詳,只說自己受了傷,可到底傷在哪兒,傷得重不重,還有幾日才能回,全都沒有說明,這讓凌玥驚慌不安。
在一個晴天的破曉時分,她踏上去青州的路途。
行動自然是在掩人耳目之下進行的,對外只說皇帝抱恙。
依水路順流而下,不作停留的話,最多隻需兩日。
凌玥出現在青州言家大門外,從馬車上下來,摸了摸門口那兩座石雕麒麟,想沾沾言家聞名天下的才氣。
門房大爺打了個呵欠,嘴還沒合上,餘光就瞥見有個綠衣的少女在偷摸家門口的石雕。
這怎麼能隨便說摸就摸。
「這是你能摸的嗎?摸之前洗手了嗎?它答應讓你摸了嗎?」
大爺發出三連問,將凌玥問得呆在當場,不確定地反問:「是要給錢才能摸嗎?」
貼身護衛打扮成的車夫警覺起來,做好忠心護主的準備。
門房大爺上下打量這個錦衣華袍、精緻漂亮的少女,唾棄道:「年紀輕輕就掉進錢眼裡了,庸俗!」
凌玥自動過濾這句吐槽,仰臉打量言婍長大的地方,從外面看起來,這是一座再尋常不過的宅院,周正,端方,很難讓人將其與豪門望族聯絡到一起。
最後她的視線回到言家的門房身上。
對方也望著這個有些奇怪的少女。家中沒有仗勢欺人的習慣,只得出聲問:「看什麼呢?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是找人找錯地方了還是不認識路啊?」
凌玥不確定地朝身邊的護衛看了一眼,護衛連忙向她確認道:「就是這裡,沒有錯。」
言婍為一場推脫不掉的宴席感到有些煩亂,尋到機會離開後院的父母兄妹,來前院清靜清靜。
剛過了垂花門,就聽到門房程伯扯著大嗓門在喊:「你騙誰呢,我們家二小姐沒你這麼個朋友,扯淡呢這不是,從京城來的就是我們二小姐的朋友,那住在青州的豈不是人人都是我們二小姐的親人……」
言婍從門後一看,渾身一震,抬腳就要把自己藏起來。
然而凌玥眼尖地發現了她的背影,雀躍地向她招手:「太傅!看我!我找你來啦!」
看到言婍完好無損,凌玥大喜過望,來不及思考更多。
言婍轉過身,走出去,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依舊覺得難以置信。
程伯若有所覺,道:「二小姐,原來這位真的是你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