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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成灃沉默了一會兒，說：&ldo;阿推，我知道，你剛剛接觸這些，一時間很難適應。面對自己的隊友隨時會犧牲，但卻無能為力的場景，確實很難做到理智冷靜，我不怪你，但這種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不然我會隨時將你剔除出此次行動，你想幫劉岐山報仇，那就是痴人說夢。&rdo;
姜推沒想到一向對他欣賞有加的蘇明，竟然會說出這麼嚴肅的話，絲毫不給他留面子，但冷靜下來，發現自己卻是衝動了。既然所有的線人都必須遵守規則，那他們自己也會斷掉組織主動與他聯絡。這個時候，任何動作都無疑是將所有人暴露給對方。
&ldo;對不起。&rdo;姜推，&ldo;是我衝動了。&rdo;
蘇成灃嘆了口氣：&ldo;孩子，我跟你的父親是戰友，是朋友，但這次我卻對不起他，瞞著他答應了你的請求，把你拉進這危險的漩渦，我本就有愧，我不該對你要求那麼苛刻。&rdo;
&ldo;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rdo;
&ldo;出入境那邊並沒有發現形跡可疑的人，我想乾屍一定還留在廣州。既然金馳成這次讓你來和乾屍見面，不管是試探也好，真心想把生意交給你也好，乾屍沒見著你的面，一定會再找機會與你接洽，你只需要耐心等待。&rdo;蘇成灃，&ldo;還有，我聽說金晨也跟來了廣州，無論如何，在這個時候，你不能讓她多疑。不然，一切都前功盡棄。&rdo;
&ldo;我知道了。&rdo;
&ldo;阿推，你知道為什麼&l;滑&r;魚難釣嗎？&rdo;
&ldo;嗯？&rdo;
&ldo;在開放垂釣的地方，垂釣者人多餌雜，其中有魚兒愛吃的和不太愛吃的釣餌。當它們吃慣某種釣餌之後，對其他釣餌就不感興趣了，而釣手尚未破譯出魚擇食的愛好時，給些不對口的釣餌，魚自然不會領情。&ldo;滑&rdo;，當然也不排除有些魚經過吃餌挨鉤的教訓，變得更謹慎多疑，不輕易上當。&rdo;蘇成灃的聲音越來越低，&ldo;只要水中有魚，在水溫等條件適合的時候，魚總是要攝食的，再&l;滑&r;的魚，也逃不出食物的誘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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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夏沒有開車，坐公交到大風吹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她在手機上搜到姜推給的地址，然後跟著導航找到了一個老小區。
這個小區戶數不多，總共也就三棟，不僅沒有電梯，連小區的綠化環境也非常差。
楊夏心想，還好穿著平底鞋，不然要讓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地爬上七樓，一雙腳指定廢了。
楊夏來到二棟七樓，只有兩戶人家，一戶的門牌上寫著701，對面一戶寫著702。楊夏走到701門前，屋內依稀傳來小孩的哭鬧聲，她抬起的手，擱在半空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輕地敲了三下門。
&ldo;誰啊？&rdo;小丟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楊夏沒回話，又敲了三下。
裡面的人也不問了，漸漸走到門口，從貓眼裡瞧了瞧外面，很快便開了門。
&ldo;我……來看看小寶。&rdo;楊夏站在門口，有些尷尬。
小丟倒是很平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說：&ldo;正鬧著呢，進來吧。&rdo;
楊夏換好鞋，走進這個不大的房間：一室一廳，家電簡陋也算齊全。
&ldo;姜推沒給你添置些東西？&rdo;楊夏一邊觀察四周，一邊問。
小丟說：&ldo;是我不讓的，都能用，何必費那些個錢。以前日子苦，賺錢不容易，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