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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解憂淡淡地笑。
「那三姐妹我們之前得罪過,也不知道房東的舉薦有沒有用。」季明染說著,突然開啟了包著手套的包袱,那雙人皮手套極為輕柔綿軟,觸及生溫,細膩如肌膚。
何解憂踮起腳尖,想看季明染在幹嘛。季明染索性蹲下身,攤開手裡的手套說:「剛剛房東太太好像是在提示我們這手套有什麼用處,我想檢查一下。」
何解憂盯著手套,表面沒有任何異常,只是手套上似乎有隱隱的暗紋,她伸手拿過來,絲毫不懼,季明染詫異地看著平時萌蠢低調的大繭子突然把手套翻了個個,手套的裡外對調,露出了四行文字:
瑰麗的餐廳裡,
囚困著牢裡的惡魔,
人山人海的面具之下,
九九八十一個面孔。
「這是什麼意思?」季明染心想,難道是有人在利用這些人皮材料在傳遞資訊?她立即跟著翻開了另一隻手套,上面也有四行字:
拉貨的黃牛不再聾啞,
禁言的咒語開始甦醒,
雷聲大作的午夜啊,
蝸牛也開始唱歌。
何解憂湊上前,把兩雙手套交疊放在一起,只露出開頭的一個字。季明染微微直起身,念道:「瑰拉囚禁人類,救我。」
這是一封求救信。
季明染看向大繭子,突然有點緊張,「看來瑰拉的餐廳有問題,你敢和我一起闖一下嗎?」
她只是在徵求意見,可是何解憂卻隱隱覺得,季明染對自己的態度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她無法判斷是好的還是壞的,但是她感覺有些不安。
「你想讓我一個人去找線索,你坐收漁翁之利嗎?」季明染的目光銳利,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何解憂只好點了點頭。
她想跟在季明染身後渾水摸魚,可是季明染不知道怎麼了,一路上不停地讓她探路,讓她把自己的想法寫出來,還分派給她一部分任務。
於是,何解憂莫名其妙就答應了季明染,配合她引瑰拉姐妹離開房間的計劃。何解憂利用蠶絲的牽引設定了小機關,把三姐妹引向不同的方向,自己則和季明染則悄悄潛入了三姐妹的家裡。
房中的擺設和房東太太的民宿迥然不同,各色人類肢體狀的傢俱,有的是花盆有的是畫框,有的是燈託,有的是座椅上的小裝飾。
「瑰拉家好像挺富裕。」如果按照人類的裝潢標準,何解憂仔細地檢視著瑰拉家的人皮地毯,牆上的人體標本,贊同地點了點頭,瑰拉家的確比尋常人家更「奢華」一點。
季明染掀開床墊,看到床板乾乾淨淨的,沒有暗門的樣子,她正搬挪桌椅,何解憂突然敲了敲牆上的某個畫框。
畫框是由木頭製成,金色的木質紋絡像活的一樣,淙淙流動。而鑲在裡面的畫布是平整的人皮製造,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各色各樣的人臉面具,季明染大略數了數,不多不少一共八十一個。
「你還記得那句話吧?」季明染回頭望向大繭子,似乎是在考驗她。
何解憂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這幅畫的意義。
「人山人海的面具之下,九九八十一個面孔。」
如果那八句話的開頭藏著求救的資訊,那麼那幾句話裡的內容大概就是救人的線索。這幅畫上的正好有八十一個面具,那麼是不是說,這幅畫的背面就藏著某個開啟[新副本]的機關呢?
何解憂跳上椅子,伸長了觸手拿開了季明染面前的畫。
畫框下,牆壁是乾淨的。
「哈哈哈哈哈哈傻大繭子。」季明染一把奪過畫框,故意顯擺似的拆開了畫框,她伸手一揭,畫皮之下還有一層木板,木板上畫著一副簡單的地圖,圖上的紅點處就是囚禁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