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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一塵不染,著實令人驚訝。桌上放著一個嶄新的飛天掃帚包養工具箱,牆上的銅鉤子掛著數量可觀的魁地奇相關物品。
他們沒走幾步就到了床邊,德拉科倒在床上。他拿手遮著眼睛,轉過身去,便紋絲不動。光線似乎令他困擾,赫敏吹滅了蠟燭,彎下腰去為他脫鞋。
潘西看著她做這些,直到赫敏想要去大衣箱裡找見睡衣,潘西阻止了她。
&ldo;不用忙了,&rdo;斯萊特林女孩說:&ldo;他要不就不換衣服睡覺,要不就光著身子。&rdo;
赫敏不知道要作何反應,乾脆一言不發。書桌旁有把椅子,赫敏朝那裡走過去,但潘西攔住了她的去路。
&ldo;你不能留在這兒,格蘭傑。我們不能這麼做,我們從來不這麼做。&rdo;
赫敏猜想潘西所謂的&ldo;我們&rdo;是指斯萊特林:&ldo;該死的我不能。&rdo;
潘西搖搖頭,但她的臉色一片誠摯別無他物:&ldo;我是認真的。你不知道有些東西一直在遊蕩,你不能留在這兒,如果我們誰今晚留在這兒,他一定會生氣。&rdo;
赫敏響亮地吸了下鼻子,她受夠了頑固的斯萊特林,但心底她知道潘西是對的,她不是對自己懷恨在心。
這是斯萊特林心照不宣的共識,他們不會在公共場合哭,不會和赫奇帕奇約會,諸如此類。
&ldo;我不是想為難你,但這肯定是他願意看見的。我會在早飯之前再來看他,他還是你的。&rdo;
赫敏覺得自己已經麻木,她拂開德拉科額前的頭髮,也不在乎潘西在看。他睡著了真好,只因赫敏不知道除了睡眠還有什麼能夠幫他,她覺得自己一無是處:&ldo;我明早會來找你。&rdo;她告訴他,她的聲音最後幾乎哽咽了:&ldo;我保證。&rdo;
在她和哈利長談之後。
在做了一些堅定的決定之後。
&ldo;來吧,我帶你出去。&rdo;潘西輕輕地說。
赫敏努力把雙眼從她沉睡的丈夫身上移開,跟著潘西出了房間。兩人相對無言,門在她們背後咔噠關上。
&ldo;格蘭傑,你和我不能再這麼不期而遇。&rdo;潘西乾巴巴地評論,考慮到眼下的情形,這真是一個品位高雅的笑話。
她們快步途經走廊,又一次進入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潘西推開門,赫敏向外盯著下頭黑暗的過道好一會兒。
她的喉嚨裡逐漸酸澀起來,這是極力壓抑眼淚的結果。相比之下,潘西十分鎮定。赫敏知道潘西先前也幾乎哭了,但是這姑娘連鼻子都沒紅。
&ldo;你喜歡他多久了?&rdo;赫敏問。
&ldo;從十歲開始,&rdo;潘西一點不尷尬:&ldo;格蘭傑,不用懷疑,大多數時候我都很明白他是個什麼人,而且我認為你也知道他有時並不是一個讓你抱怨的人,我們在一起會很好。&rdo;
赫敏幾乎也要贊同了。
潘西優雅地嘆氣:&ldo;納西莎就是個賤人,作為一個母親完全不合格,但她也非全無是處。&rdo;她指了指公共休息室的銅質門把手:&ldo;你知道,他繼承了她的優雅,當然,還有顴骨。&rdo;
&ldo;謝謝你,潘西。&rdo;赫敏覺得需要這麼說一聲。
女孩聳聳肩:&ldo;別那麼沮喪,學校裡就剩我們這些人了,而明天我們就要各奔前程,我懷疑事情會變得更糟。&rdo;
潘西回去她自己的房間,就在走廊中段離休息室最近的地方。她會想念這個房間,房間的位置和地窖的音質意味著她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