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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終於，&rdo;伏地魔撇著唇，頗有些嘲諷，&ldo;在一大堆可以預見的摩擦後，勉強能夠。&rdo;

哈利一時間沒說話。他能聽出來，實際上伏地魔也不是非常有把握，並且有些……懊喪？隨即他又反駁自己，你怎麼在嘲諷裡聽出懊喪的？

&ldo;不管怎麼說，至少我們都在努力；這非常好。&rdo;伏地魔又說，聲音依舊很輕，&ldo;所以，如果我期待接下來的進度能按部就班，你會贊同吧，哈利？&rdo;

哈利之前的那種感覺更加明顯‐‐伏地魔什麼時候真的徵求過他的意見？&ldo;沒錯？&rdo;他遲疑地同意，&ldo;這件事越快解決越好。&rdo;

&ldo;看來我們難得達成了一致。&rdo;伏地魔說，聲音裡有一點很難察覺的上揚。&ldo;現在，抓緊掛墜盒‐‐&rdo;

&ldo;等等！&rdo;哈利搶在伏地魔念出門鑰匙咒語之前大喊，&ldo;我有個問題！&rdo;

伏地魔眯了眯眼。&ldo;你肯定缺一套大英百科全書……但是，問吧。&rdo;

哈利決心忽略伏地魔關於他問題太多的暗指。&ldo;如果你最終成功，我會怎麼樣？&rdo;

&ldo;哦，這個，&rdo;伏地魔勾起唇，幾乎像個真正的微笑了，&ldo;我還想你到底什麼時候會問呢，畢竟每個人都關心自己最終的結局……&rdo;

&ldo;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取回靈魂對我有沒有傷害，你最後都要殺了我？&rdo;哈利非常明確地問。這事兒在他心頭翻騰有一段時間了，他沒法找出什麼委婉形容。他確實有點忐忑，不過語氣還算冷靜。

出乎哈利意料之外，伏地魔並沒有立刻給出一個肯定回答。&ldo;哦，我親愛的男孩，&rdo;他嘆著氣說，&ldo;你一定要在這種時候問這個嗎？你覺得，如果我回答了&l;是&r;，你還能繼續配合下去？&rdo;

&ldo;為什麼不？&rdo;哈利有些氣沖沖。&ldo;難道我看起來像個苟且偷生之徒‐‐依賴你的靈魂可恥地活下去？&rdo;

伏地魔不笑了。&ldo;&l;可恥地活下去&r;？&rdo;他輕聲重複，&ldo;為什麼你這麼想？&rdo;

&ldo;因為事實就是這樣！&rdo;哈利大聲回答。&ldo;如果要我那麼活著，還不如讓你殺了我！&rdo;

伏地魔再次眯起眼。&ldo;活著……不好嗎？&rdo;

&ldo;當然不是不好，&rdo;哈利毫不猶豫地說，&ldo;但這事情的重點不在我一個人活著！重點在，我更願意看到其他人更好地活下去！&rdo;

&ldo;……所以你現在在這裡？&rdo;伏地魔問，但語氣裡並沒有疑惑。

&ldo;所以我現在在這裡。&rdo;哈利肯定。黑魔頭絲毫沒有和他抬槓的意思，他也平靜下來了‐‐說真的，黑魔頭令他平靜，這事有點詭異。

&ldo;我想這事兒在你們那裡有個特定形容，&rdo;伏地魔冷靜地評價，&ldo;比如說，光榮；又比如說，犧牲。&rdo;

哈利從未想過，有一天他能和伏地魔面對面，心平氣和‐‐至少表面上還算心平氣和‐‐地談論這種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