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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跑到他身邊,我拉著他胳膊上下打量一番,又驚又喜:&ldo;想不到你竟會來!當初離開和林時,我還一直擔心阿里不哥會為難你呢!&rdo;
&ldo;忽必烈叔祖即位時,我無暇抽身,眼下他得了大勝,怎麼也得親自來道一聲喜呀!&rdo;八剌回道,臉上依舊是那種憊懶的笑意。
微微俯下身來,他一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盯著我打量片刻,目光滾燙:&ldo;三年不見,眉眼都長開了,氣色也好多啦,不像以前那般嬌弱……&rdo;頓了頓,又揶揄道:&ldo;嘖嘖!生成這個模樣,再過兩三年,不得讓草原上的小夥子搶破了頭呀!&rdo;
我慢慢咀嚼著他的話,抿嘴一笑,低下頭不吱聲,臉頰卻熱辣辣的。
&ldo;喲!害羞了?&rdo;八剌笑道,說罷,還用手指彈彈我的臉蛋。
&ldo;哪有!&rdo;我反駁著,一把開啟的他的手‐‐當小孩就是這點不好,人家可以大大方方揩你的油,你卻說不出什麼。
八剌不好意思了,臉紅紅的,我也有些尷尬,我們都沉默了片刻。茶倫也只是抿嘴靜靜地笑著,不說什麼。
我不再彆扭了,上前拽拽八剌的袖子,又望望茶倫,一時感慨,竟說不出話來。
還是茶倫打破了沉默,笑道:&ldo;王子能來,父汗定然高興得很!&rdo;
&ldo;噯,&rdo;八剌笑著擺擺手,&ldo;這次來開平的年長宗王多得是,我一個小輩,算不了什麼。&rdo;
&ldo;那不一樣!&rdo;我認真道,&ldo;你在我父汗最困窘時伸出援手,有這份恩義在,父汗待你絕不同旁人。&rdo;
八剌聞言,眼神亮了亮,閃過一絲異色,卻只是輕聲笑笑,並未回話。他懷中小狐狸突然細細地哀叫了兩聲。
我差點把這小傢伙忘了,忙向八剌道:&ldo;八剌,這火狐是我打的,還有用處,先給了我罷。你若要狐皮,我那裡還有,改日就命人送了去。&rdo;
說著,就伸手去接小狐狸,我想知道它傷勢如何,也好及時包紮,免得它失血過多。
&ldo;嘿!&rdo;八剌推開我的手,一把將狐狸高高舉起,似笑非笑的:&ldo;那可是我的海青鷹抓住的。這狐狸是誰的還不一定呢!&rdo;
他竟無賴起來,我恨恨地瞪他一眼,跳起來伸手去夠。然而,他身材高大,手臂又高高擎著,我無論跳多高也碰不到,他看我這副窘態,反而開心地大笑起來。我一時氣結,跺腳問道:&ldo;那你說到底怎麼算?&rdo;
&ldo;這樣,咱們賽一場馬,如何?誰先跑到營盤處,就誰贏,到時自有大汗諸王做見證……這三年過去了,你騎術也練得不差了吧!&rdo;
我還未等回話,茶倫笑著插話:&ldo;我看八剌說的有理,察蘇,你賽一場看看。&rdo;
&ldo;好!&rdo;我牽過格日勒,翻身上去,&ldo;願賭服輸,不許反悔!&rdo;
&ldo;那是自然。&rdo;八剌把狐狸交給茶倫,輕身躍上馬背。
待並齊馬頭,茶倫一聲令下,我倆一起躍了出去。
我提著一口氣,狠心抽了幾鞭子,格日勒雖然不情願地嘶叫幾聲,腿上卻不含糊,借著那股痛勁兒,往前沖了去,一開始竟跑到了前頭。不知八剌是不是有意讓我,他一時竟沒追上來。我心中大喜,再加一鞭,伏在馬背上,全力催著馬衝去。
前面草原遼闊坦蕩,雖有三三兩兩的諸王貴族,但也不會衝撞。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