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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連一向沒心沒肺的那木罕也跟著焦慮起來,看他認真犯愁的模樣,一本正經的,還真有意思,不過我卻笑不出來。我對忽必烈的未來雖有信心,但眼下是關鍵節點,可不能出差錯啊。
這貨憂愁著,無處發洩,一把把爪子拍在我頭上,嘟囔道:&ldo;你也是父王的女兒,倒是出個點子啊!平時和我犟嘴都振振有詞,現在怎麼不吭聲了?&rdo;
喂!你到現在不也沒提出啥建設性意見嗎?幹嘛拿我說事啊!
不滿地打掉了他的爪子,我撇撇嘴:&ldo;我不也正想著呢嗎?父王的事我當然也操心呀!&rdo;
察必本欲斥責那木罕,聽我這話,卻笑了出來,凝重的氣氛一時有所緩和,真金、安童也齊齊看向我,笑而不語。
&ldo;真是除了吃睡,除了生病,一無所長!&rdo;那木罕拍著大腿發牢騷。
喂,過分了啊!這是質疑我存在的價值!我正欲作色,腦袋裡卻突然靈光一現,這貨倒是提醒了我。
我瞅瞅諸人,猶豫片刻,弱弱開口:&ldo;額吉,不如就說我又病了罷,跟上次一樣。竇先生還在父王身邊,他的醫術獨步江北,除了他沒人能治好我。就是不找竇先生,出開平城尋個漢地名醫也好……&rdo;
藉口雖拙劣,卻也正大光明。上次確實是竇先生治好我的病。公主有病傳竇先生北上,脫裡赤總不能阻攔了罷?
諸人聞言,先是一笑,覺得我的話有些幼稚,認真琢磨一番,卻不再笑了。
真金向察必點點頭:&ldo;額吉,察蘇的話似是可行。&rdo;
察必這才露出笑意,向著使臣和心腹脫歡等道:&ldo;去尋竇先生未免太過招搖。還是向真定、東平等地求訪漢地名醫罷,就說開平城裡的醫官都治不好公主……總之,我們的人出了開平城就好。&rdo;
言罷,又囑咐脫歡和愛莫幹:&ldo;我即刻給王爺修書一封,有勞二位了,務必勸他即刻北返!&rdo;
第26章 養病
近侍脫歡、愛莫幹二人帶著察必寫給忽必烈的密信,以去真定、東平二地求訪漢人名醫之名,出了開平城一路南下,脫裡赤果然曾對他們進行盤問,不過二人理由正當,他也只好放行。然而不久,脫裡赤還派僚屬到王邸探問我的病情,以示慰問。當然,探病是假,摸底才是真。
讓我哭笑不得的是,我這個生病的藉口,還真把自己折騰病了。陰曆十月份,漠南天氣已冷得逼人,為了掩人耳目,我只能待在王邸,基本不外出,戶外鍛鍊一停,身體免疫力就下降了,又加擔憂著忽必烈一事,還不小心著了涼,可不有病了。這倒好,這回也不用裝病了。
內城王邸面積雖大,但也多是殿閣,現在別說是出城,就是城北苑囿我也不能過去走動了‐‐誰知道脫裡赤有沒有在開平城裡埋下耳目呢?誰想這一兩年來在草原上疏狂慣了,即使有病不舒坦,我也想到開闊地帶走一走散散心,奈何一出了寢殿門,就只看到重重殿宇,與故宮差不多,悶得人心發慌。
庶母姐姐們還未回來,我身邊的同齡玩伴基本都是男孩。真金代理庶務,總不得閒,那木罕那貨一刻消停不了,就不要指望他能安靜在屋子裡陪我待一會兒了。好在安童還沒回去,真金無暇照顧我,就委託他常來我這裡坐坐。
宅居久了,身體不舒服是一方面,心情也不大好。雖然吃著藥,卻也不見起色。額吉和哥哥們都憂愁起來,我也鬱悶,別還沒等忽必烈稱汗我就先掛掉了。但除了吃藥,卻也沒別的辦法,也許等忽必烈回來,我才會好一點兒?
如今已近十月末,天氣愈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