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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初升,齊明已集結都衛司的人前去那莊子輯人察案,裴崢不能再留,他要離開之時,林襄與容婉卿、林軒一道送他,一直送到大門外。
裴崢翻身上馬,林襄急走幾步,喚道:“裴崢。”
裴崢回眸。
“你多加小心。”
“好。”顧及著長輩在,裴崢神情端莊有禮,“有訊息了,我會來府上知會你。”
林襄想說她去都衛司打探也是一樣的,不過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似乎此話若說出口又是拒絕一般。
近一段時日,她不僅扣留小灰,燒信,甚至在玲瓏閣加派了人手,日夜十二個時辰巡防,防的就是裴崢這個“不懷好意的賊”。
思及此,她垂了垂眸子,輕聲道:“好,我等你的訊息。”
裴崢策馬離開後,林襄立在冷風中閉眼抬頭,迎著初升之日,眼前感知的是紅光一片,心似乎也暖和了起來。
春桃與龐虎兩人一直沒能近前插上話,對著裴崢的背影跪下磕了個頭。
他們二人能死裡逃生,也多虧了裴都事,裴都事算得上他們的再世父母。
昨日傍晚,從平西侯府出門之時,天尚亮著,冬日入暮時分天色變化快,走到中途之時,天已暗了下來。
龐虎趕著馬車,烏漆麻黑也沒注意車輪下碾了什麼,整輛馬車劇烈顛了一下,他還以為碾了只小貓還是什麼小東西,便跳下車檢視。
走到車輪下,剛貓腰低頭察看,後脖頸驀地傳來尖銳刺麻,緊接著他什麼也不知道了。
春桃也一樣,脖頸被刺了毒針。
之後,馬車是怎麼被趕到北城門外的荒郊野嶺之地,他二人並不知情,若非裴崢尋到他們,他二人就算不被野狼叼了去,指定也得凍死在這寒冬臘月裡。
林襄被劫的時間點很巧妙,在林仲安離京當日對方便下了黑手,有些急不可耐的意味。
事情未有定論之前,不好猜究竟是何人所為。
“此事不可能是為財。”林軒分析,“若為財,他們不會把春桃與龐虎趕盡殺絕,若非害命,則另有所圖。”
容婉卿嘆口氣:“只能等都衛司的口信了。”
林襄幾度昏睡,睡得不踏實,數次從夢中驚醒,醒來看到是自己閨房便鬆口氣再閉上眼睛繼續睡。
在她不知道第幾次驚醒之後,問春桃是什麼時辰。
春桃昨夜凍壞了,不停地打噴嚏,她吸吸鼻子:“姑娘你且睡著吧,還沒到未時呢,裴公子不敢定回城沒,就算回城,一時半刻也抽不開身。”
林襄蒙在暖被中,悶聲道:“差人去打聽,一有訊息便傳報。”
京郊南部幾乎快出地界的那個莊子裡,都衛司裡裡外外翻了個底朝天,黑衣人逃了幾個,被活捉的吞刀片自盡了。
齊明拎著幾具屍體向裴崢走過去,把僵硬的屍體往裴崢腳下一扔:“皆是割喉而死,疑似被逃走的黑衣人滅口。”
嘩啦,都衛司的人陸續又扔地上幾具屍體,裴崢掃到其中一具,微微蹙起眉。
那是一具老婦的屍體,她被綁著卻依然被割喉,指間帶著一縷烏黑的頭髮,與她自己的白髮不同。
裴崢多掃了幾眼。
“含情脈脈看著一個老婦做甚麼?”弗玄影用刀鞘拍了他後背一下。
裴崢回過神,抬眼看向弗玄影:“師父,你不交代一下無風門的事嗎?”
“咳……”弗玄影嗆了一聲。
裴崢:“您老人家究竟瞞了我多少事?”
弗玄影沒來由地有點心虛,朝裴崢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裴崢面無表情與他對視。
“小兔崽子,一見面就耷拉張臉。”弗玄影拍拍裴崢後脖頸,又輕輕地揉捏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