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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要他的眼淚乾什麼?&rdo;
&ldo;他畢竟是我的老對手。&rdo;科妮莉亞莞爾,&ldo;我一直很想看見他痛哭流涕、對我俯首稱臣的那一天,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真想親自去探監。&rdo;
-12月24日- 帕金森莊園
即便是聖誕節,負責監視他們的傲羅也不會離開。他們像沒有生命的盔甲一樣佇立在屋子裡的各個角落,雖然他們沉默不語,然而他們的目光卻鋒銳如鷹。
艾德蒙面色不虞地盯著擺在他面前豐盛的感恩節大餐,毋庸置疑,家養小精靈的烹飪水平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進步而不會退步,不過他絲毫沒有品嘗食物的好心情。
海厄辛絲已經讓塔塔撤了三次盤子,現在她咬著甜品勺抬起頭:&ldo;怎麼?你已經消沉到決定絕食自殺了?&rdo;
&ldo;你倒是好胃口。&rdo;艾德蒙知道傲羅們都能聽見他們的對話,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噴薄而出的怨恨,艾德蒙急需和人吵架來發洩怒火,而海厄辛絲又是這間屋子裡唯一一個活著而且會跟他說話的人,&ldo;之前哭著鬧著尋死覓活的可不是我。&rdo;
&ldo;是啊是啊,要死要活的是我。那你是怎麼回事?你慌什麼?你從前不是洋洋得意吹噓自己最沉著最冷靜最不會慌裡慌張嗎?&rdo;海厄辛絲鄭重其事地舀完冰淇淋,&ldo;這裡沒人會突然抽出魔杖把你給殺掉的。&rdo;
艾德蒙確信某個傲羅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嗤笑,他被迫降低了音量:&ldo;你可以不用對我冷嘲熱諷,反正光是看著我氣急敗壞你就已經夠開心了!&rdo;
&ldo;不行,我喜歡落井下石。而且你可以慢慢適應這樣的生活。&rdo;海厄辛絲放下勺子憐憫地看著他,&ldo;沒有魔杖、被監視、踏不出房門一步……感謝魔法部,現在你和我總算處於同一水平線上了。&rdo;
&ldo;別忘了你也不能離開這裡。你最想要的不就是離開嗎?很遺憾,魔法部沒有完成你的心願。&rdo;
海厄辛絲根本沒有被激怒,她冷靜地聳聳肩:&ldo;我可以一步一步來。如你所說,目前光是看著你這副狗急跳牆的樣子我就已經要開心得睡不著覺了。&rdo;
她快活地發現艾德蒙明顯快要發怒了。
&ldo;你慢慢享用,我先走一步。&rdo;海厄辛絲丟下餐巾,雖然在這場短暫的爭吵中她佔據了上風,但是她並不快樂。
細細想來,在她記事以來可以用&ldo;美好&rdo;形容的聖誕節屈指可數。最後一個是在兩年前,這也就意味著,她和西里斯分開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一年意味著什麼呢?並非容顏暗淡、記憶缺失、愛火熄滅,而是那種一點一點死去的希望。時間似乎平復了一時的衝動,她的確貌似冷靜了下來,她的確像是已重整旗鼓,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時間亦加深了挫敗感。她越來越不確信,假設有一天她真的能逃出生天,那麼在這囚籠外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呢?
海厄辛絲貿然推開嬰兒房的門,塔塔正在輕輕搖著鈴鐺哄潘西睡覺。
&ldo;出去。&rdo;海厄辛絲冷冷地命令道。她知道塔塔實際上是無辜的,然而從情感上而言,她無法原諒它的&ldo;從犯&rdo;身份。
塔塔驚慌地放下鈴鐺鞠了一躬後忙不迭地退出門外。海厄辛絲走上前看著搖籃裡曾經險些被她扼死的嬰兒,毫無疑問艾德蒙對這個女兒異常寵愛,這一點不光體現在嬰兒房裡奢華的裝飾下,還有潘西紅潤的面色和那種懶倦的、嬌生慣養的神情。見有人來,潘西無意識地笑了起來,朝海厄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