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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叫海厄辛絲懷特。&rdo;
這個名字沒有勾起霍普斯夫人的任何記憶。
她凝視著門廳上方的橘色光芒,眼睛裡泛起一種奇怪的情緒:&ldo;我曾經住在這裡,直到1977年八月。&rdo;
她像是淡淡地微笑了一下似的,在霍普斯夫人來得及做出反應前,她突然踉蹌了一下,跌跌撞撞地倒向門邊,霍普斯夫人本能地伸手攙住她。
&ldo;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再次回到這裡,&rdo;她像是做夢似的囈語道,&ldo;人生如戲。&rdo;
霍普斯夫人皺起眉迷惑地打量著這張陌生的臉龐。
&ldo;霍普斯夫人!&rdo;一個員工禁不住小聲叫道,&ldo;血……&rdo;
女主管後知後覺地低下頭,在她們所站的地方已經以驚人速度聚起一小攤血跡。霍普斯夫人顧不得很多,俯身撩起海厄辛絲的長袍,一道紅痕蜿蜒而上沒入裙底,血珠正在順著潔白的小腿不斷滾下來。
女主管的目光慢慢移到她身後‐‐十來級臺階上斷斷續續沾染著斑駁的血跡。
&ldo;把她帶進房間裡,快點!&rdo;她失聲叫道。
&ldo;我認識她。&rdo;在別的管理員忙著把海厄辛絲帶到醫療室去時,另一個人走上前來,&ldo;她以前和史密斯小姐住在一個房間。&rdo;
霍普斯夫人知道安史密斯,那個挺傳奇的女孩子。聽到這句話她不由得皺起眉:&ldo;她多大了?&rdo;
&ldo;應該是十九歲。&rdo;
&ldo;真是不走正道……&rdo;霍普斯夫人斂去驚慌的神色,輕蔑地撇了撇嘴。
&ldo;我們應該聯絡醫生。&rdo;管理員建議道,&ldo;這種事情處理不好會出人命的。&rdo;
&ldo;那也是她活該。&rdo;霍普斯夫人冷酷地說,&ldo;既然她不自愛,那就沒理由要孤兒院來替她操心。&rdo;她拒絕繼續談話,轉身繞到了接待臺後面低下頭去忙她的事。
&ldo;你必須用力,懷特小姐。&rdo;管理員遙遠的聲音模糊地傳來,刺目的燈光直直地照下來,身體深處再次傳來一陣劇痛,海厄辛絲尖叫了一聲,她感覺到床單在被新流出的血液慢慢濡濕,&ldo;孩子已經快要窒息了,懷特小姐,如果你再不用力你們都會有危險!&rdo;管理員叫道,一張焦慮的面孔映入海厄辛絲的眼簾,她的眼淚情不自禁溢了出來:
&ldo;不……不行……&rdo;海厄辛絲像離水的魚一樣掙扎著、喘息著。
&ldo;你能做到的,親愛的。&rdo;管理員把她汗濕的頭髮撩上去,溫言安撫道,她冰涼的手碰到海厄辛絲同樣毫無溫度的手,&ldo;聽我的節奏,用力,好嗎‐‐&rdo;
管理員的話被海厄辛絲的慘叫打斷了,新的疼痛讓她的背部突然猛地弓起然後重重跌了回去,在那一剎那海厄辛絲看清了她流出的血,她知道她很可能會像之前那麼多跌跌撞撞敲響孤兒院前門的女人一樣死在這裡然後留下一個孤兒。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她厭倦了人生的戲耍,身陷在這囚籠裡一次又一次作無謂的掙扎,除了遍體鱗傷和日益黯淡的希望之外她什麼也沒得到。她變得越發軟弱,越發膽怯,越發不知道為何要逃,如何而逃,以及逃往何處。
&ldo;我做不到……&rdo;她不想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