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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小柴犬不可能說話，我知道這是在問我呢：&ldo;莫扎特。&rdo;

客人試圖吹個口哨，不過可惜嘴裡的麻/藥剛剛起效果，只做了個口型就失敗了：&ldo;很酷。&rdo;

我扭動著臉上的肌肉，假笑了一下，轉身敲了敲臥室的門，沒一會兒小狐狸便自己開了門出來了。

我用大拇指比了比那邊看到小狐狸眼睛都亮起來的小柴犬：&ldo;找你的。&rdo;

小狐狸無奈的瞥去一眼，又抬頭看看我。我趁機做了個口型給她看&ldo;帶它走&rdo;。

我實在不想再給花店做廣告了。

我聰明的小狐狸連唇語也能看懂，瞭然地抬起爪子朝小柴犬走過去，沒在地面上發出一絲聲音。

小狐狸繞過坐在手術椅上的客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到小柴犬面前去，在那個混蛋伸舌頭舔她之前一爪子按下去，順便給它捋了捋毛。

從小狐狸出現開始，客人便一直盯著看，並且饒有興趣地說道：&ldo;這是貓還是狗？看著都不太像。&rdo;

&ldo;其實是狐狸。&rdo;

&ldo;酷！&rdo;客人眼睛一亮，&ldo;它叫什麼？不會是貝多芬吧？&rdo;

……是誰規定的莫扎特就一定要對應貝多芬？我要是非要管她叫薩列裡，又能怎麼樣！

我繼續皮笑肉不笑地回答：&ldo;不是，她叫小c。&rdo;

&ldo;哦，毫無特色名字。&rdo;客人頗為嫌棄地一撇嘴，那不屑的樣子讓我決定多等一會兒，等麻藥效果過了大半的時候再給他拔牙。

小狐狸揉了小柴犬的腦袋一陣，大概那軟軟的手感已經取悅了她，她這才心滿意足地伸爪子推著小柴犬去樓下。

這時候，口齒越發不清楚的客人又嚷嚷了：&ldo;它們這就要走了？餵醫生，你快把小狐狸叫過來，讓我摸摸她！&rdo;

聽著這不客氣的呼喝聲，我皺起眉頭，忍不住往小狐狸那邊看了看。

小狐狸還沒走遠，當下腳步一頓，回頭來深深望了客人一眼。

那一眼內涵實在豐富，我甚至有種殺氣滿面的感覺。這正好說明小狐狸內心是不慡的。

我也很不慡。

我這可是正經的牙醫診所，養狐狸雖然不是自願的，卻也不是養來讓人隨便亂摸的。

&ldo;效果差不多了，我們開始吧。&rdo;

我說著，直接捏住客人的下巴，把燈一開，硬生生掰著他的下巴在燈下看起來。

客人：&ldo;……醫生，你要不要先冷靜一下？你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可怕。&rdo;

我戴著口罩呢，你居然還能看出我表情可怕？好眼力。

&ldo;沒關係，冷靜想來是我的代言詞，&rdo;我說著，從一旁的託盤裡抄起一把鑷子，&ldo;來，讓我瞧瞧……嗯，又兩顆臼齒，長得很健壯嘛……礙事，拔了吧。&rdo;

客人的聲音整個顫抖了起來：&ldo;……等等醫生！你冷靜一下！拔一顆就行！我只有一顆疼啊！醫生你等等！等等啊‐‐&rdo;

我握著鑷子在客人口腔裡比量了一下，在空閒時間瞥了眼門外樓梯口。

那撮紅毛一搖一擺的走掉了。

緊接著，&ldo;咚咚咚‐‐&rdo;的聲音響了起來。不要懷疑，小柴犬下樓梯的時候總是比較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