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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不同於其他八人的地方,誠然,在十惡域,信任於他們來講,棄如敝履。
但文良珍視這份信任,謝懷當時若真想殺了嫦君,放眼整個十惡道,除了他,無人能在謝懷發瘋時還敢上前自尋死路。
文良敢。
因為他知道,謝懷瘋是瘋了,但不代表他喜歡瘋。
緊閉的寢殿中再次傳來斷斷續續的嗚咽聲,曲斷人殤。
來子良手指抬了抬,憑著感覺,握著一朵梨花,低聲道:「懷小公子,花又開了……」
――若是來年花開……
――花開怎樣?
彼時紅衣少年郎轉過了頭,眼波流轉,眉宇舒展,嘴角上揚,和著漫天雪色,笑著說道:「自然是娶你家王爺回府,恩愛長久了。」
☆、第五十四章
此時,遠在櫃山的成鈺自然不知道,自己剛下去頭一回,與謝懷面還沒碰上,就被下了追殺令。
不過以他的性子,怕是知道了,撐死也不過問下他這人頭值個幾錢罷了。
天色明瞭,陳清酒似乎是要醒來,呼吸微深,成鈺手搭在他腰際,剛要抬起,被他攬著的人卻只是翻了個,又往他懷裡躲了躲。
「阿酒。」
「嗯。」
成鈺道:「你近日嗜睡不思食,莫不是……」
「夏日將至,倦乏多了些罷。」陳清酒伸出手,將他一推,偌大的床榻,人又要滾到地上了。
「我也覺得是這個理。」成鈺膩歪著將人抱起,邊替他更衣,邊愁眉不展道:「雖說多睡睡是沒什麼,可你這春困夏倦,秋乏冬眠,回回在理,雖然為夫不在乎你傻一些,但這孩子生下來,可不能如此,敗壞……」
陳清酒當頭給了他一巴掌,伸著懶腰走到洗漱臺前,捧了一把水。
奈何成鈺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人,每日早起閒來無事,就愛貼著陳清酒,跟狗皮膏藥似地,甩都甩不開。
成鈺從背後抱著他,頭枕在他肩頭,陳清酒雙手泡在水中,被他壓的骨頭都能斷了去,冷冷道:「還要我伺候你洗臉嗎?」
成鈺眯著眼,恬不知恥地點了點頭,賣笑道:「阿酒願意就成。」
陳清酒頓了頓,在他臂彎中轉了個身,漫不經心地看著他,而後抬手,糊了他一臉水。
成鈺大概也是被拍了個頭懵,抱著陳清酒有好些時間沒動,這個樣子,陳清酒倒不好意思同他胡鬧,作勢就要收回手中,誰知成鈺那不安分的舌頭突然伸出,在他掌心舔了一圈。
陳清酒毛骨悚然,道:「我手上全是洗臉水,你也舔!」
「只要是阿酒餵的,什麼水我也敢舔。」這話乍一聽下去還挺感動的,然而成鈺這個淫,魔偏偏又露出個油膩的笑容,喃喃道:「管他上面的,還是下……」
得虧陳清酒教養好,沒一個過肩摔把這貨扔進洗臉盆裡淹死了去。
當天,他扼住人命運的後頸,就將成鈺拎到了鄢都城外三百里的地界上。
鄢都雖在人界,可卻是實打實的歸魔界管轄,是以進出人口都必須攜帶入城令牌,當然,魔界人除外。
而這一種令牌,城外有不少無良商家都在賣。
路邊上隨便搭建的帳篷裡,一夥人正聚集著玩鬧,身著異域風格的女子手指握著骰子盅,指揮道:「來來來,下注了下注了!」
她正搖著,就要落手,前面擺著的長櫃突然有一下沒一下地被人扣著。
女子笑著放下了骰子盅,支著腰走到了櫃檯後,手肘撐著,看著兩位來客,道:「二位是來討酒還是討茶?」
成鈺輕鬆自若地笑了笑,從衣袖中扔出一小木盒子,直言道:「來求兩塊入城的令牌。」
女子斂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