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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娘娘,都準備好了。&rdo;冰凌就在這時候進來,語聲輕緩:&ldo;就等著那邊的訊息了。&rdo;
&ldo;嗯。&rdo;岑慕凝微微點頭:&ldo;要下雨了,把房裡這幾盆花都挪出去吧。春雨貴如油,也讓它們滋潤滋潤。&rdo;
&ldo;是。&rdo;冰凌笑著點頭,轉身捧了一盆海棠往外走。
粗婢們一左一右的敞開了房門,門外的人讓冰凌嚇了一跳。&ldo;皇上……給皇上請安。&rdo;
岑慕凝聽見是莊凘宸來了,緊忙起身走過去迎駕:&ldo;皇上這時候過來,怎麼也不讓人通傳一聲?臣妾不曾迎駕,還請皇上恕罪。&rdo;
&ldo;朝中傳來捷報,你舅父果然不負朕望,接連三場戰役,接連凱旋。&rdo;莊凘宸的語氣,比平日裡爽朗許多。他邁進門檻兒,虛扶了岑慕凝一把:&ldo;皇后免禮。&rdo;
&ldo;舅父接連告捷的確是喜事,臣妾向皇上道賀。&rdo;岑慕凝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但這些變化,莊凘宸卻看在眼裡。
他落座之後,岑慕凝才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從冰凌手裡接過茶盞,遞到他的手邊。&ldo;臣妾近來,很喜歡喝這種略微苦澀的青茶,皇上您嘗嘗看。&rdo;
&ldo;嗯。&rdo;莊凘宸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品了品:&ldo;確實微苦,細細品來,別有一番清新。&rdo;
&ldo;皇上若喜歡,回頭臣妾讓青犁給您送擎宣殿一些。&rdo;岑慕凝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她以為這樣做恰到好處。實際上卻疏離感十足。
品了茶,兩個人靜默的坐著,相對無言。
莊凘宸一直不做聲,等她開口。可是岑慕凝心裡有些彆扭,不想這時候留他相伴。
尤其是聞到他身上沾染著別人喜歡的脂粉氣,她心裡就過不去這個坎兒。
&ldo;皇后不想留朕?&rdo;莊凘宸還是先問出口。
&ldo;並不是。&rdo;岑慕凝尷尬一笑:&ldo;只是臣妾未奉召,不曾準備……還……沒沐浴更衣。不如讓冰凌拿些糕點給皇上品嘗,容臣妾去準備……&rdo;
&ldo;那就是皇后想留朕了?&rdo;莊凘宸看著她的眼睛問。
&ldo;皇上,後宮之中沒有人不願意與皇上相伴。&rdo;岑慕凝只是這麼說。
&ldo;朕不是問她們,而是問你。&rdo;莊凘宸看著岑慕凝的眼睛:&ldo;你在迴避朕你自己沒感覺到嗎?&rdo;
岑慕凝不想解釋,也沒有解釋。她以為她能把對他和蒼憐的牴觸,無聲無息的掩飾起來,原來還是輕易就被人揭穿了。&ldo;皇上這麼說,臣妾不知該如何回答。可能是近來鳳翎殿清靜的久了,臣妾一時忘了從前是什麼樣子。還請皇上恕罪。&rdo;
莊凘宸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皺眉道:&ldo;朕這些日子的確是冷落你些,叫你吃心了。&rdo;
&ldo;久別重逢,又經歷種種不易,哪怕皇上偏疼憐貴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況,她真的吃了不少苦頭。&rdo;岑慕凝用這套說辭來說服莊凘宸,她並沒有對蒼憐充滿敵意,不知道他能相信幾分。
莊凘宸如舊把她往懷裡攬,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脊:&ldo;皇后賢惠,朕甚為安慰。&rdo;
岑慕凝屏著呼吸,把所有的牴觸都藏在心裡。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利用這個男人了,多利用一次也沒什麼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