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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凌經手,手上還留著香囊的餘味。聽皇后這麼一說,她也覺得有些奇怪。&ldo;的確是在哪裡聞到過。奴婢好像今早晨還聞到了的。&rdo;
&ldo;今早?&rdo;岑慕凝略微一想:&ldo;是我的妝奩。&rdo;
&ldo;是。&rdo;皇后這麼一提醒,冰凌馬上想起來了:&ldo;是妝奩上那個放飾物的錦盒。奴婢記得,那是皇上送您那支三重飛鳳金步搖用的錦盒。因為顏色是赭色,您說不搭配公主的新婚之喜,讓奴婢換成燙金的金絲錦盒。原本的盒子裝了別的東西,可香氣還留著。&rdo;
冰凌狐疑的不行:&ldo;難道這味道有什麼古怪?&rdo;
&ldo;不可能。&rdo;岑慕凝和她都跟著母親學過些藥理,雖然並不是特別擅長調製香料,但如若有毒,很快就會發現。斷然不會經手還渾然不覺。&ldo;會有什麼古怪呢?&rdo;
&ldo;小姐,咱們還是回宮去看看這香囊裡的東西好了。&ldo;冰凌雖然不信皇上會下毒毒害皇后,但心裡始終存了個疑影。
主僕兩人回了廂房,便遣走了一旁侍奉的婢子,將軟珥做的香囊裡所有的東西倒在一個精緻的玉碟裡。兩人仔細檢視,始終沒發現不妥之處。
&ldo;這倒是奇怪了。&rdo;冰凌納悶的不行:&ldo;既然沒有不妥之處,纓妃拿這個味道一樣的香囊來做什麼?小姐,她是不是故弄玄虛啊?&rdo;
&ldo;咱們都知道她是太后的人。&rdo;岑慕凝心裡有些不安:&ldo;也就是說,她做什麼事情,都很可能是太后的授意。你可還記得,方才家宴的時候,太后特意問起姿陽公主為何沒戴本宮送的金步搖,這話本就奇怪。那金步搖即便再如何好看,也沒有成日帶著的道理,為何太后不問別的飾物,偏是問起那樣?她似乎是在提醒姿陽公主,這東西有不妥。&rdo;
冰凌雖然沒發覺有什麼不妥,但卻想通了一件事:&ldo;太后提醒姿陽公主,又讓纓妃來提醒您。這金步搖是皇上所賜,原本是給您的,卻陰錯陽差的送到了公主手裡。小姐,不是奴婢要疑心皇上,可是這兩樣事情疊加在一起,好似就是衝著皇上去的。太后是不是想讓您知道,這東西暗藏了皇上的用心?&rdo;
岑慕凝很贊成她的話,只是還沒顧得上點頭,就看見明清站在門口。&ldo;什麼事?&rdo;
&ldo;啟稟皇后娘娘,姿陽公主來了。&rdo;明清恭敬的說:&ldo;公主說要來向娘娘謝恩,這時候就在宮門外候著。&rdo;
&ldo;你先把這些東西收拾起來。&rdo;岑慕凝吩咐冰凌:&ldo;本宮去偏殿見公主。&rdo;
&ldo;是。&rdo;冰凌點頭,吩咐了小婢子過來陪皇后同往。自己則趕緊把這些東西藏好。她方才的話沒敢說的那麼露骨,總覺得皇上就是故意要借小姐的手,達成某種目的。而太后之所以揭穿,就是為了讓小姐對皇上生嫌隙。
這才是誅心的妙計。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緊著往偏殿去。
姿陽讓岑慕凝屏退了伺候的人,如今偏殿上就只有她倆面對面而已。
&ldo;公主有什麼話要單獨跟說?&rdo;岑慕凝看著她有些憔悴的臉,好似歇下了歡喜的偽裝,她整個人都顯得那麼疲倦。&ldo;現下是可以安心的說了呢。&rdo;
&ldo;皇后娘娘當真是手腕高明,叫人敬佩。&rdo;姿陽走到她面前,面對著面:&ldo;我知道你怨恨我母后,也怨恨我皇兄,畢竟你險些在他們手裡送命。所以如今你這樣報復我,我也該受著。否則你又豈能滿意。可是你的手段也未免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