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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凘宙心頭一緊,什麼也顧不上了,直接奔了出去。
這個瞬間,岑慕凝至少看清楚了一件事。不管莊凘宙的心有多狠,他對皇后是真心的。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皇后總算沒有白白受這些苦楚。
&ldo;王妃。&rdo;襲悅從內廂裡走出來,表情沉冷。&ldo;太后請您進去說話。&rdo;
&ldo;母后醒了?&rdo;莊凘宸饒有興致的上前一步。
襲悅卻見他攔住:&ldo;太后說了,只想見王妃一面。還請瑞明王殿下在這裡等候。&rdo;
&ldo;太后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rdo;襲悅見岑慕凝沒有動作,少不得催促:&ldo;王妃若是不想留下遺憾,還是儘快進去吧。&rdo;
岑慕凝聽了她的話,走進了太后的內廂。
&ldo;岑慕凝,哀家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你害死哀家……你母親本就是該死,她的死絕非因我。&rdo;太后咬牙切齒的說:&ldo;你可以害死哀家,卻一樣報不了仇,你母親依舊死不瞑目……真是活該!活該!&rdo;
第八十四章 母妃
岑慕凝看著她垂死掙扎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ldo;我不會像你這樣,死之前,我一定要弄個明白。&rdo;
她麼這回敬了太后一句,便最後一次行禮:&ldo;妾身有幸能送太后這一程,也總算是沒有辜負您當年對給母親的&r;恩典&r;,請太后上路吧。&rdo;
太后捂著幾乎要炸裂的胸口,眼珠子死死的瞪著岑慕凝。伴隨著她心口的起伏越來越快,雙眼就突出的更嚇人。
&ldo;瑞明王妃你是不是瘋了。&rdo;襲悅奔進來死死的抓住她的手:&ldo;太后說了,當年的事情並非是她做的,您就算不信,何必如此歹毒。&rdo;
岑慕凝一把搡開她的手:&ldo;我也想明白了,母親的死既然不是一個人所為,那無論牽扯多少人,我都會堅持到底。如今的太后,就當是給那些人一個警告。另外……&rdo;
笑笑的看著太后,岑慕凝蹙眉道:&ldo;襲悅根本就是皇上的人,太后若不信,正可以問問她。為何皇上御書房裡獨特的龍涎香氣,會沾染在您的貼身近婢身上。我一聞就知道,那種氣味比尋常的龍涎香多添了幾種香料,襲悅姑娘若不是長時間停留在御書房,怎麼味道會這樣明顯。皇上日日都來鳳鸞殿,太后的身子如何御醫自然會稟告。那麼姑娘你又是什麼由頭,要私下與皇上密談?&rdo;
&ldo;王妃,您怎麼可以血口噴人……&rdo;
&ldo;太后的身子一點點被皇上的毒給弄垮了。能辦到這一點的,必然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rdo;岑慕凝看著太后瞪圓雙眼,就是不肯咽氣,想必也是想要個明白。&ldo;太后,您不能給妾身一個明白,但妾身必得讓您死得瞑目。您這一輩子,連一個對您忠心耿耿的人都沒留住,實在是太叫人惋惜。&rdo;
她轉過身,迅速的往門外去。
就在她邁出門檻兒的一瞬間,身後的太后用盡力氣喊出了三個字。
&ldo;貞太妃……&rdo;
緊跟著,就是襲悅撕心裂肺的哭聲。
&ldo;太后,您別走,別留下奴婢一個……&rdo;
這聲音雖然在岑慕凝的意料之中,可是聽著還是那麼的刺耳。她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莊凘宸急匆匆的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