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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本來已經學會了不去臉紅的‐‐他知道玉旻會吻他,他在努力習慣玉旻吻他,可對於如今意義完全不同的身體接觸,他仍舊感到戰慄和驚慌。
&ldo;別怕,阿慎,你摸摸這裡。&rdo;
那指引他的手指遊移到前胸,劃過一處比其他地方的面板微微粗糲的地方,有些扎手,也有些燙。
明慎睜大眼,一著急就扒了他的衣衫,揪著他的領子想要起身仔仔細細地看,卻沒想到玉旻促狹地看了他一眼,又像是斥責一般地低聲道:&ldo;不急。&rdo;
明慎躺回去,別過眼睛不敢看他,還想收回手指,可玉旻按著他的手不動。最後他放棄了,重新將視線放在玉旻衣衫散亂的前胸,小聲問道:&ldo;……是傷嗎,旻哥哥?&rdo;
&ldo;上回沒看清麼,阿慎?&rdo;玉旻捏捏他的鼻子,換得一個微微帶著慍怒的眼神。
明慎理不直氣也不壯地控訴道:&ldo;上回明明是陛下,明明是您……&rdo;
大抵上回玉旻並未中什麼情藥,也就不存在所謂的藥性未退的說法。明慎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小聲地罵:&ldo;太壞了,旻哥哥。&rdo;
玉旻看著他不說話,眼裡盛滿了笑意。
明慎又用手指去戳他的胸口,在那粗糙的疤痕上停留片刻,認真問道:&ldo;旻哥哥,這個傷是怎麼回事?&rdo;
玉旻放鬆地伏在他身上,把玩著他的頭髮,輕描淡寫地道:&ldo;是朕前年設計換掉東宮禁軍,打鬥時不慎讓人捅了一刀,那時候人手不多,朕須得親力親為,不過扎得不深,救治得也及時,沒出什麼大事罷了。你看,連痕跡也不是很深,也難為你上一回沒看到。&rdo;
明慎道:&ldo;好了,您不要再提上一回了……還有您能不能從臣身上下來,您好重……&rdo;
玉旻沒理他,照舊壓在他身上不動:&ldo;朕有時候也會想,要是當初扎得深些,現在也有理由對你喊疼,編造一些舊傷復發的理由來騙你心疼,可惜這傷實在是癒合得好,兩年來一點動靜都無。&rdo;
明慎瞪他。
玉旻道:&ldo;好,好,朕不說了,讓朕這麼抱一會兒好不好?&rdo;
明慎於是也不動了,安靜地讓他壓著自己,又伸手去抱住他的脊背。玉旻低笑道:&ldo;怕是一會兒後,朕便捨不得下車了。&rdo;
好一會兒後,明慎才小聲反駁:&ldo;陛下不要胡說八道了。&rdo;
&ldo;那便當做是朕胡說八道罷。&rdo;玉旻到底還是怕他被壓住了憋悶,翻了個身,把他帶到自己身上趴著。
片刻後,外頭的太監高聲唱道:&ldo;琴山御苑‐‐到‐‐落轎!&rdo;
接著轎子微微一沉,放在了地上。
帝王不出轎,身後跟著的幾百個車輦,長龍般的宮人與朝臣都要出轎,低頭跪拜於地。
明慎趕緊戳了戳玉旻:&ldo;出去了,旻哥哥。&rdo;
玉旻道:&ldo;再抱一會兒,就一會兒。&rdo;
可明慎已經掙扎著爬了起來,理好衣服便要下去。
玉旻嘆了口氣,坐回原處看著他,目光有些陰沉。
明慎已經熟悉了他這幅賭氣的模樣,他不慌不忙地把自己打點好了,又跪坐在他身前為他整理衣衫襟袖。一邊動作,一邊軟著聲音道:&ldo;很多人等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