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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高中女生,難道也會跟鬼怪扯上關係嗎?她這樣低調,是否與她的真實身份有關?於秋涼越想越後怕,恨不得快點兒溜出學校。倘若謝江月在他面前突然變身,那他極有可能會慌不擇路,於驚恐的狀態下跳出玻璃窗。
宋詞然夠仗義,雖然他覺得尷尬,但只要於秋涼開口,他就跟於秋涼站在同一邊。他不是很喜歡謝江月,總認為她另有所圖,見於秋涼也不喜歡此人,他竟打心底裡生出一股沾沾自喜的感覺。
令人難受的對話,通常進行不了多久,就要猝然中斷。於秋涼跟謝江月說了幾句,渾身都覺得不好受,因此,當他看到學校大門的時候,幾乎是兩眼放光,猶如一頭餓了十天半個月的野狼。他暗中戳了戳宋詞然的手臂,後者會意,高聲咳嗽兩下,打斷了謝江月的話語。未等謝江月再次開口,宋詞然就嘻嘻一笑,代替於秋涼說了聲再見,接著拽住於秋涼的書包帶子,將人拖出了學校。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校門外的人潮當中,謝江月摸了摸自己的馬尾辮,沒搞懂他們為什麼要這樣,看起來非常沒有禮貌。
無禮就無禮吧,於秋涼慌得要死,哪兒還注意得到禮貌不禮貌?和謝江月多呆一秒鐘,他就感覺自己被生吞活剝的危險更迫近一步。於秋涼想,如果能重來一次,在謝江月攔住他的那一刻,他要裝作自己不是於秋涼,而是另外的某位同學。裝傻充愣,可是比什麼都簡單得多。
先前圍攏在謝江月身旁的女孩三三兩兩都散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各吃各的晚飯。謝江月沿著人行道緩緩地走,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
&ldo;她怎麼認識我的?&rdo;於秋涼躲在牆後面,同宋詞然竊竊私語,&ldo;我覺得我很低調……就算她是在對面班裡,也不應該認識我吧?&rdo;
&ldo;你的數學和你的文綜一對比,就高調了。&rdo;宋詞然看熱鬧不嫌事大,嘻嘻地笑,&ldo;你照片還貼在光榮榜上,但我覺得數學老師應該想把你的照片放上恥辱榜。&rdo;
經他這麼一提醒,於秋涼總算想起來了,自己唯一拋頭露面的機會,就是貼在樓道里的那張所謂光榮榜。可是,那張光榮榜上的照片醜到了極致,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來,謝江月又是怎麼認出來的?想到謝江月那莫名短了兩截的頭髮,於秋涼感到毛骨悚然。如果謝江月真的有另一重身份,那她認得自己,也就不奇怪了。
但要真是這樣,更加怪異的問題就出現了。既然謝江月代表某一神秘勢力在針對他,那這支神秘勢力又是什麼?於秋涼傾向於所有找上他的人都是打算針對餘夏生,然而最近發生的幾件事,看起來明顯是針對他的,和餘夏生的關聯不大。於秋涼裹緊外套,從圍牆後面走出來,朝宋詞然揮揮手,就跑向停放在馬路對面的電動車。外面太冷了,把他的腦子都凍壞了,他得先回家,等身上暖和了再思考。
今天晚上餘夏生估計又不回來,不過沒什麼,現在於秋涼家有貓。和小動物在一起,倒也比較輕鬆,起碼小黑貓不會逼著於秋涼寫數學卷子,它都不知道數學是個怎樣的東西。於秋涼的電動車跑得飛快,沒過多久便帶他跑回了家,他費力地將車推進單元樓,努力伸長手臂按了電梯。馬上就要到家了‐‐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樓道里的燈又壞了,一年裡頭這燈能壞好幾次,並且集中於冬日。冬天本就比夏天要陰森,稍微黑一點點,於秋涼就覺得妖魔鬼怪即將傾巢而出,如今樓道里的燈一壞,他就更慌亂了。他摸著黑把電動車鎖上,閉著眼睛去摸家門,結果他還沒摸到門把手,自己的手就先被人摸了。
黑暗中有人在輕輕地笑,是個男人的聲音。於秋涼寒毛直豎,想睜眼卻又不敢,僵硬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