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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多災多難，流年不利!於秋涼在餘夏生背後狠狠地敲了一下，又不安分地到處亂摸，他摸過餘夏生的褲兜，摸過餘夏生的褲腿，最後要解餘夏生的褲腰帶。老鬼&ldo;哎&rdo;了一聲，制止了他這奇怪的動作，質問道：&ldo;有話好好說，和誰學成個小流氓?&rdo;
&ldo;跟你學的。&rdo;於秋涼惡聲惡氣地還嘴，&ldo;你個騙子，撒謊精，建國前的老妖精，狗男人，臭流氓。&rdo;
&ldo;每天都罵我，我哪裡對不起你了?&rdo;餘夏生艱難地開了門，把於秋涼擱在沙發上，到冰箱裡去找酒精。於秋涼癱在那裡，躺了一會兒，又躺不下去了，不待餘夏生回來就跑進了臥室，蹲在鏡子前面看自己脖頸上的青黑手印。果然那脖子快要斷裂的感受不是他的錯覺，要不是紅衣女救他，他的脖子可能真要斷了。
真的是一群瘋子，鬼中瘋鬼的殺傷力極強，比人中瘋人要可怕無數倍。於秋涼難受得要命，他想起自己在地上打了那麼久的滾，衣服估計又要廢了。可真是日了菜刀鬼的祖宗，天知道他要準備多少套校服才行。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讓餘夏生給他出錢。餘夏生是富婆，富婆肯定有錢。於秋涼願意做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讓他賣身求榮他很樂意。他把髒衣服脫了，穿著一條小褲衩去把它們丟進洗衣機，恰逢餘夏生拿著棉簽酒精走過來，老鬼一看他這有傷風化的舉止，猛地閉上了眼。
&ldo;幹什麼呢你?睡衣穿上。&rdo;餘夏生閉著眼，耳力卻不差，他亦步亦趨，跟著於秋涼一路走到洗衣機旁邊，催促於秋涼回屋穿睡衣。小鬼從沙發底下爬出來，新奇地看著於秋涼的裝束，他不太懂有些人為什麼喜歡裸奔。
其實於秋涼壓根就不是喜歡裸奔，他還沒那麼不要臉。現在他是在他自己家裡呆著，沒有外人進屋，所以他覺得穿條小褲衩也無所謂。他絲毫不覺得他這樣幹會影響到家裡的另外兩隻鬼，只要他舒服就行。餘夏生一遍又一遍地勸說他，終於把他逼得煩了，他戳了戳洗衣機的開關，從老鬼身邊繞過去，氣哼哼地回屋穿睡衣。
冬天的北方，室內暖氣開得很足，於秋涼把厚睡衣又藏起來了，找了套秋天的薄衣服來穿。穿了沒多久，他卻又從床上爬起來，居然要換上夏天的短褲。餘夏生嫌他亂忙活，瞎找事，摁著他給他的手臂上藥。於秋涼疼得齜牙咧嘴，嗷嗷亂叫，忿忿不平地躺在床上，試圖去脫睡褲。
&ldo;閒出屁來了?&rdo;餘夏生問，&ldo;能安靜十分鐘不?&rdo;
&ldo;熱。&rdo;於秋涼在床上蹬腿，誓不妥協。
他是真的熱，餘夏生看到他出了一腦門的汗，晶晶亮地掛在他臉上。但是，餘夏生又覺得，如果他能稍微安靜一會兒，他肯定就不覺得熱了。心靜自然涼，於秋涼心不靜，所以他才感到熱。
於秋涼反覆無常，上一秒安靜下一秒暴躁，上一秒快樂下一秒難過。餘夏生才五分鐘不搭理他，再看他的時候，就發現他變成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老鬼想了想，認為這總不能怨自己，畢竟他也不知道於秋涼到底在不高興些什麼。
&ldo;我爸媽和我同桌，都還不知道我死了。&rdo;於秋涼忽然說，&ldo;我以後大概都不能和他們再見面了。&rdo;
&ldo;嗯?&rdo;餘夏生拉上窗簾，回頭看他，&ldo;怎麼突然想起這個?&rdo;
於秋涼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側過身盯著他。那張臉上的表情分外平靜，卻讓餘夏生打了個哆嗦。
&ldo;對不起。&rdo;餘夏生沒頭沒腦地道歉。他也不明白他為何要道歉，可能是因為這件事，可能是因為那件事，還可能是因為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