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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顧越神色癲狂,他一生所繫的適月山毀於一旦,神智已經不清醒:「你也是,顧清嵐也是,每一個人都要離開我,好,好的很。」他一鞭下去,用了十層的力道,地上的雪四下濺起,抬眼間,面前的少年變成了那個眼角有痣,和自己一起長大,竹馬相伴的顧清嵐,顧越冷笑道:「你在外面就過的很好麼?你不是也受人欺騙,不是也傷心難過麼?這世間,還有人如同我一般,如同這適月山一般對你麼?可你始終不明白。等你明白了,也來不及了。那一夜是你罷,是你回來了,我知道。可是我偏偏就不理你,我要你傷痛難過,要你葬在這雪山之下,否則,以你的性子,是始終不會知道後悔的。」
顧誅一頓,長鞭停在顧越頭上。
顧越:「怎麼?我做的不對麼?適月山是亡靈之山,這下面是數萬的英靈,我要你也留在這裡,永遠地陪著適月山,陪著我。永遠都不能離開。這是我們的宿命,也是你的。」
聽到這裡,左臨心也明白了。
這時「咻」的一生,箭矢擦身飛來,顧越不閃不避,還是顧誅一掌把他擊倒,躲了過去。
楚且殊怔怔地立著:「聞侍他,死了?」
左臨心忽然福至心靈:「你當年,其實是一直在利用顧清嵐罷,你知道他性格倔強護短,於是故意說出自己的身世,讓他為了你離間白家,為你取得春溫劍。後來他知道自己被騙,一時被激怒後想要殺了公儀鳶,你就借勢和他翻臉,以便順理成章地要回春溫劍。」他看楚且殊面色不變,心裡明白自己說的就是真相,於是接著道:「他視你為至親,卻被你連番欺騙,一時間難以接受,心智混亂下就帶著春溫劍回了適月山。適月山將他養大,雖然他恨極了這裡,可他也只有這裡。但在山下時他想起自己之前立誓絕不回去,於是進退兩難,這裡既有雪崩,又有天災,即便他一身的武功計謀,也還是死在了這裡,連屍骨也不知道在哪,春溫劍也就落在了這兒。」
楚且殊並不反駁他對自己的種種猜測,只是重複道:「他不會死的。」
左臨心:「如果他在,怎麼會任我拿到了春溫劍?」
那邊謝歌臺和顧長棄卻趕到了顧越身邊,謝歌臺對顧越沒有一絲好感,看顧長棄要救他,老大的不樂意:「救他做什麼,扔一邊就好了。」正要伸手,顧越卻忽地翻身而起,長鞭一甩勒住謝歌臺將他撞到一邊,痛的謝歌臺立刻昏了過去。
左臨心一劍劈下,楚且殊閃身避過,他的扇子早就丟在了懸崖下,此刻弓箭一架,顧誅道:「小心箭上有毒。」
左臨心避開,劍氣生風,楚且殊的身上瞬間多了幾道傷口。眼看楚且殊就要敗在春溫劍下,先前埋伏的遊蕊卻猛地從人群中跳出來,長劍往前一遞。
這劍哪裡比的過春溫劍,被劍氣一擋,撞的她五臟出血,就此昏迷。
左臨心解決了她,就瞧見楚且殊弓箭一舉,正對著顧誅。顧誅紋絲不動,他身前身後都有人,自己若不躲開,也許還能擋,若是避開,豈不是又有一人無辜喪命。正想著,就瞧見楚且殊的箭破空而來,遠遠地,那箭之後還有一束小箭,速度更快,將它前面的那一箭一撞,正將這方向撞歪,這次對準的,卻不是自己,而是一邊的顧越。
眼看顧越無法躲,顧長棄大喊一聲,想也不想地飛身撲過去,這武器本就是寒兵特製,楚且殊又用了全部力氣,箭尖鋒利,霎時間就穿過了兩人身體。
左臨心大喝一聲,劍落劍起間,楚且殊一口鮮血噴出。
——終究是心軟了。
楚且殊想,若是顧清嵐還在,也沒什麼。可顧清嵐不在了,顧誅是他在世上最後一個血脈相連的人,他不忍心。
這半生,走馬燈花一般,有好的,有壞的,卻都沒什麼可說的。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