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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這個人吶。&rdo;李青舟嘆了一口氣。
&ldo;真是麻煩。&rdo;寧靜遠無奈擺了擺手。
絳州西南角的突厥大營接近五千名士兵已經全數從睡夢中醒來,手握彎刀短弓朝著著火處支援而來。
&ldo;殺!給我殺啊!&rdo;殺聲震天,號角擂鼓聲點燃暗夜。
撲向寧靜遠的突厥士兵,在接近的那一刻突感腳步遲緩,第一第二排計程車兵腿下羊毛布靴凝結起無數白霜,瞬時凍結,地面一大片一大片染白。
&ldo;劍五,劍雪浮傷。&rdo;
&ldo;砰砰砰!&rdo;未及反應之下,無數蒼白尖銳的冰刺從霜地之下貫出,在毫無防備之下刺向動彈不得的突厥士兵,一剎那被鮮血染紅!
&ldo;月劍其五,秋月&iddot;平湖。&rdo;
靠近李青舟的突厥士兵,隨著他取下背後寒玉琴,斂袖撥弦。
李青舟尚在口中低吟之時,成天涯掌風吹來的碎火轉眼化作他身旁的烈火之牆,瞬間吞噬第一排數十名士兵,第二排士兵慘叫著倒地打滾,試圖撲滅遍佈身上的火苗。
更多的突厥士兵一手持兵器,一手握火把,如潮水般湧來。成天涯橫眉冷對,描金黑袖揚掌貫地,飛濺的土塊如沙塵急雨,伴隨劍氣亂飛,剎那間殺傷上百名士兵。
成天涯信步於斷臂殘肢之間,他左側冰塵亂墜、冰牙橫生,右側狂焰亂舞、烈火如牢;他宛如黑色羅剎,覆手裁決無數厲鬼。
燭燈搖曳,應著泠舊那身淺紅紗裙。她正半躺在絳州刺史府臥榻之上,纖細的指尖正刮拭著手中銅鏡。&ldo;泠將軍,西南大營有不明刺客,城內已經多處起火。&rdo;
泠舊慢悠悠放下銅鏡,起身問道,&ldo;硯家東南營在做什麼?&rdo;
突厥士兵答道,&ldo;仍在建造攻城器具,有小股隊伍以火器投擲騷擾城防,我們已從西南方向調來兩支巡防隊加強了防守。&rdo;
泠舊卻是不太滿意說:&ldo;硯家在佯攻而已,誰讓你們隨意調動城防的?讓他們回去!同時再調東南大營半數,支援西南。&rdo;
&ldo;是,將軍。&rdo;
接著,泠舊出房,媚聲喚道:&ldo;雙刀駱行、炎槍狼行、鎖關鳩行。&rdo;
&ldo;嗖嗖&rdo;二聲,兩把黑刀入地一尺,緊接著,身裹灰狼皮衣的駱行沉穩地落下,拔起雙刀,周身環繞黑炎的氣息。&ldo;雙刀駱行,待命。&rdo;
刺史府外響起一聲戰馬長鳴,隨後一道亮紅色的身影步入府內,赤紅鎧甲與鐵履在行走時發出金屬獨有的摩擦聲,手中一柄赤鐵大槍鋒芒畢露,&ldo;炎槍狼行,待命。&rdo;
暗夜似有禿鷲掠過,下一瞬間,一團黑影悄無聲息站在泠舊背後,其右手纏著鐵鏈,末端是一把鉤鐮刀。
泠舊抬起修長的眉睫,望了一眼夜空之月,&ldo;鎖關鳩行,率隊襲硯家東南營。雙刀駱行、炎槍狼行,你二人隨我,去會會來客。&rdo;
&ldo;是。&rdo;立於泠舊身後的黑影再度消失在夜裡,只聽得幾聲禿鷲孤鳴遠去。
西南角的突厥大營亂作一團,面對僅僅三人形成的壓倒性攻勢,他們逡巡著,勉強組成防線,卻已無人敢上前。
青衣少年李青舟,信手撥弦,烈火隨弦調而變化多端,似綻開朵朵艷麗焰花,滿堂花醉三千客。
白衣少年寧靜遠,寒氣凝霜,冰花隨凍氣而肅殺四方,似散開一山漫天飛雪,一劍霜寒十四州。
而成天涯更是藐視了萬千突厥大軍,如入無人之境,轉眼已與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