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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瘦的手掌撫上那琴匣,緩緩啟封,一道蒼藍色的微光從那漸漸開啟的縫隙中透出,老者臉上密佈的皺紋也一點一點舒展開,宛如喚起了他逝去的舊時歲月。
&ldo;很多年沒看見家父這樣的神色了。&rdo;硯零海微笑著,欣喜著,&ldo;三妹,多虧了你。&rdo;
硯霰倒是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倚在堂中大柱,觀察著自己父親此時此刻的表情。
硯零溪握扇的手臂抬起,卻又放下了。隨後他朝三小姐開懷一笑,&ldo;恭喜三姐,家父終於可以安下心了。&rdo;寧靜遠瞥見他手中的扇子在輕輕顫抖著,若是成天涯在,怕是又要說硯零溪這副樣子過於虛偽了。
近水淵,琴身暗藍,在燈火下折射出碧綠、藍紫、赤金三色微光,整張琴猶如讓人看到一束陽光照入蘊藏瑰寶的淵水,神秘莫測卻又引人入勝。
但就在此時,老者卻將琴匣重新合上,眼裡閃過一絲無奈。他背過身去,隨之而來一聲輕嘆,&ldo;老夫雖愛琴四十多年,卻因此琴丟失之後,再不問琴音。如今重獲舊愛,雖有鳴琴之心,卻已無奏弦之力。&rdo;
老者頓一頓,接著擺擺手說:&ldo;霰兒,你把琴拿走吧。&rdo;
硯霰的身子卻沒有動,她清冷的臉龐上浮現一絲疑問。
&ldo;霰兒,這麼多年,你只知尋琴,可知學琴乎?&rdo;老者此刻聲音仍舊是那麼沙啞和蒼老,卻顯得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寧靜遠能感受到,那是家主威嚴的餘暉。
&ldo;……孩兒。&rdo;硯霰凝視著那琴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ldo;二十五年前,為父娶了你們的三娘,當時作嫁妝的便是此琴。其後她生下了滄兒、河兒、江兒、湖兒和澗兒,皆不足月即夭折。為父曾用此琴彈奏一曲《鳳求凰》,告訴她無論如何,吾皆不離不棄。終於,霜兒出生了,可那是用你們三娘難產而死換來的。從此之後,吾視此琴與霜兒為命,誰料十三年前,霜兒與琴同時失蹤,一去不返。&rdo;老者回憶著過去,語氣中含著濃濃的哀傷。
硯零溪站在寧靜遠身旁,依舊是笑著,不知是冷笑還是熱笑,寧靜遠聽得他壓低聲音說:&ldo;說得那麼深情,那為何還要娶四娘,為何還要在青樓與我娘做出那種約定?&rdo;那種冷嘲熱諷的語氣,映現了硯零溪對硯清池的種種不滿。
&ldo;你就因為那個女人……&rdo;硯霰卻並沒有被老者的話所感染,相反卻顯得有些憤怨。
硯零海卻在此時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臂,一股掌力把捏得很好,似乎有意勸制她的怒火。
硯霰有些詫異地看去,只見得後者那善意的微笑和輕輕的搖頭,似在暗示其別衝動。
&ldo;硯家家主之證‐‐玄墨劍,就在近水淵中。只有彈奏《鳳求凰》,才能將此劍取出。&rdo;老者語罷,示意左右侍從扶自己回屋,他失望的眼神靜靜地掃過在場所有人。
&ldo;玄墨?是傳說中的三神劍之一,玄墨?&rdo;寧靜遠聽到老者此番話語,似乎有些驚訝。
&ldo;寧先生了解還不少,讓老夫刮目相看了。可惜,此劍非彼劍。&rdo;老者眼裡閃過一道光芒,語氣有讚賞之意。&ldo;不過也頗有淵源。&rdo;
&ldo;敢問硯前輩詳情。&rdo;寧靜遠從小嗜劍如命,對天下之劍極為通曉。他少時最先通讀的正是劍師裴旻所著《劍譜》,其上詳細記載了兩百一十六把名劍及傳說,並附有對第一到第九劍心的感悟,裴旻也是傳說中唯一一位到達&ldo;心極&rdo;之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