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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上碰到老不修&ldo;習習,塵絕醒了沒?&rdo;老不修扶住我急著向前沖的身體。
&ldo;塵絕嫌這個韭菜餡的鉸子不好吃,等我做好白菜餡的,他一定馬上就會醒了。&rdo;我拿開老不修的手,往廚房去。
&ldo;習習,塵絕怕是醒不來了。&rdo;老不修失魂落魄般道。
&ldo;不會的,你撒謊的,他不會丟下我和豆煙的,他一定是生氣我騙了他,所以生氣了不肯醒來,一定是這樣,爹,是不是你沒有認塵絕,所以他不願意醒,你快去跟他說,你認他,認他這個兒子。他會醒的&rdo;我語無倫次的道,把手裡碗扔了,拉著老不修就往房裡奔。
原來真的有種痛叫痛徹心扉,有種慌叫無所適從。
丟不下的
儘管老不修照著我說的話去做了,去跟音塵絕說認他這個兒子,儘管我也重新做了盤白菜餡的餃子,可這些都沒有讓音塵絕醒過來。
&ldo;你醒啊,你今天要這樣嗎?讓我照顧你這個半死人一輩子嗎?你不是說好了要照顧我一輩子嗎?再也不讓吃苦了嗎?為什麼我吃了這麼多苦之後你卻要失言於我?&rdo;我死命的捶打著隔著被子的音塵絕。厲聲質問著沒有任何反應的音塵絕。
&ldo;習習,你別這樣。&rdo;看不下去的老不修一把抓起我的手抱緊我&ldo;你這樣會加重塵絕的傷勢的。&rdo;老不修苦口婆心的道。
&ldo;我就是打痛他,痛了他就會醒的,真的,半死人是沒有意識的,如果他能感覺到痛他就會醒了, 爹,你讓我打他。&rdo;我趴在老不修的肩上痛聲道,怎麼也不敢相信音塵絕真要會變成半死人。
&ldo;習習,你一定要挺住呀,你還有豆煙呀,你要是出點什麼差錯豆煙怎麼辦?&rdo;老不修拍著我的背抑聲道。
豆煙,我醒了這麼多天都沒有見過豆煙,全心撲在音塵絕的身上。&ldo;爹,豆煙好嗎?&rdo;想起豆煙我的心又是一痛,雖然我真的很想照顧她,可是我分身不了照顧兩個人。
&ldo;豆煙很好,很健康,你別擔心,但是你使終是她娘,時時刻刻要記得以孩子為先,不要像當年塵絕的娘那般……&rdo;老不修說著就哽咽起來。
&ldo;我會記得的,爹,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的陪會塵絕吧。&rdo;推開老不修輕聲道。
&ldo;那你先呆會,爹去給你弄點吃的,別太為難自己了。爹會一直陪著你的。&rdo;老不修拍拍我的肩膀緊聲道。
&ldo;爹……&rdo;我淚眼汪汪的看著老不修,我不知道老不修此刻內心到底有多痛,音塵絕是他的兒子,他卻不能放開自己的心卻悲傷去難過,因為現在他還要支撐著我支撐著豆煙,我想音塵絕的娘一定好好囑咐過老不修要好好照顧兒子,他到底以什麼樣的心情來安慰我的?來面對音塵絕要成為半死人的這個事實?
&ldo;爹,沒事,沒事。&rdo;老不修魏魏的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昨天還挺直的背此刻看上去竟然微微有些佝僂。頃刻之間一個人就可以老得如此迅速。老不修真的是老了,他已經做爺爺了。
&ldo;塵絕,剛才我不是故意的,你痛嗎?你肯定不痛的,不然你肯定會氣得暴跳如雷的坐起來朝我大吼的,現在我好想念你對我兇巴巴說不準這個不準那個,我是不是有自虐傾向?你一定還想休息幾天對不對?沒關係,我會等你的,哪怕一直這樣睡下去。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醒來的,對不對?&rdo;我的手在音塵絕的臉上輕輕的描繪著他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