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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生是陸致遠的同班同學,也是她們的學長,這兩個人的糾葛其實從高中時期便開始了。
夏澄想罵醒余月華,她這樣糟蹋自己只是親者痛仇者快,季默生根本就不痛不癢。
但她不麼這麼做,因為她自己亦是過來人。
看心理醫生的那段日子,讓夏澄間接學到很多諮商的技巧,這時的余月華需要的是傾聽,而不是勸告。
夏澄抱住她,輕聲哄,&ldo;小華,別怕,我會陪著你,如果你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給你,想講,我會當你最忠實的聽眾。&rdo;
余月華吐得滿眼通紅,她緊抓夏澄的手臂,咬牙切齒地說:&ldo;澄澄,我愛他,我不能沒有他,可是他另外有別人,那個女孩子跟我說,她懷孕了,希望我能退出,成全他們。&rdo;
夏澄突然冷靜下來,&ldo;那你怎麼想?&rdo;
余月華像瘋了般,大喊,&ldo;我不甘心,澄澄,我不甘心把他讓給別的女人。&rdo;
&ldo;我知道,你很不甘心。&rdo;
&ldo;不,你不知道。&rdo;余月華頹軟下來,伏在夏澄的肩膀啜泣,&ldo;這件事我從沒告訴過任何人……我也為他打掉過孩子,憑什麼是我去成全他們?我成全了他們,誰來成全我?&rdo;
夏澄緊緊地摟住余月華,然後緩緩地抬起頭,她從浴室的門口看出去,與蘇恆四目相對。
她的目光淬鍊著的不只是恨,裡頭夾雜著心酸、痛苦與自嘲。
蘇恆看著夏澄的眼眶變成紅色,就知道她想起了什麼。
夏澄不僅僅是替余月華難過,也為了她自己。
世上所有都禁不起揮霍,那些年她跟蘇澄愛得太輕狂,終至讓愛火焚身,落下一生遺憾。
……
暑假期間,蘇恆與夏澄各自回到自己家。
那段日子,夏澄哪兒都不去,專心地待在家裡,等接蘇恆的電話。
夏振池原本計畫全家去外地旅遊,可夏澄不肯跟著去,後來他就只帶著妻子出發。
當夏澄孤零零地待在家時,蘇恆一家倒是去國外旅行,那整整九天中,夏澄除了出發前一晚,與蘇澄說過話,之後一直等到他回來的第二天,她才接到他打來的電話。
兩百二十六個小時又三十四分鐘,她記得很清楚。
可夏澄那一點點的不開心,隨著聽到蘇恆的聲音,便煙消雲散了。
很沒用,她知道,但她沒有辦法,誰叫她是感情裡在乎的那一個。
如果蘇恆想,他可以找到一百種方法打來,不過他沒有,她也刻意忽略掉這點。
夏澄替他找好理由,&ldo;你不是說好要打電話給我,是不是你媽媽不准你打給我?&rdo;
請原諒她不稱呼蘇恆母親一聲伯母,有時人會下意識迴避對不喜歡自己人的尊稱。
蘇恆低低地笑了一聲,&ldo;你不會一直守在電話邊等我吧?&rdo;
夏澄不想承認,她都沒好意思說,這九天她待在家中足不出戶。
&ldo;喂,你還有心情笑話我,這種時候,就算你跟我磕頭道歉,我都不一定會原諒你。&rdo;
蘇恆並沒有向她說聲對不起,只淡淡地說:&ldo;我想我應該能找機會出門一趟。&rdo;
夏澄被轉移注意,她立刻問:&ldo;什麼時候?&rdo;
&ldo;後天吧。&rdo;
&ldo;說好了不準再爽約。&rdo;
&ldo;嗯,我會的。&rdo;蘇恆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