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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暮和姜繞著展櫃轉了一圈,發現背面不顯眼處還放了一個小盒子,珠光寶氣的,看著就不簡單。
姜彎腰湊近了看,對時暮說道:&ldo;這盒子竟然沒上鎖。&rdo;
時暮聞言又多看了兩眼這盒子,然後就直接開啟了。
盒子裡放了一小片淺紅色鮫綃,時暮拿拇指和食指拎著一個角拎起來,發現這片鮫綃的形狀並不規則,像是什麼衣服上裁下來的邊角料。
時暮想了想,估計是店主特意放在這裡供來人親身感受鮫綃的質感,不過顧及到鮫綃珍貴,可能這店主也不想隨隨便便就給人看,就悄悄拿了一片以前的邊角料放在這裡,來人能不能看得見摸得著就隨緣了。
姜也跟著摸了兩把,摸起來確實柔柔的輕輕的,不過他小孩子心性,很快就沒了興趣,就又趴的展櫃上張大眼睛盯著裡面的礁石和小貝殼看來看去。
時暮從展櫃後探出身子,拿著鮫綃舉高晃了晃叫著花容,讓他過來。
既然是時暮開口叫他,花容自不會不過去。
花容走到展櫃後,也象徵性地拿起那一片鮫綃瞧。
入手的是一點微涼。
花容輕輕摩挲了一下,感覺比之時暮以靈氣凝聚的衣物都不遑多讓。花容眸色一沉,驀地攥緊了手中的小塊鮫綃,又很快鬆開,若有所思。
&ldo;想什麼呢?&rdo;時暮問道。
花容聞言搖頭,說:&ldo;沒什麼特別的。&rdo;說罷,花容還輕淺地笑了笑。
時暮覺得那笑容來得反常又奇奇怪怪的,不像花容往日的淺笑總是帶著或無奈或包容的情感。
應是花容瞞了些什麼,卻不願意說出來。
可時暮也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同,又哪裡奇怪,只能狐疑地壓下這種感覺,將之歸結為自己的錯覺。
姜也看夠了,時暮就招呼著他和花容下樓。
到底還沒忘正經事,時暮還想著給姜買一柄同他相襯的傘。
時暮本還想要用那入水不濡的鮫綃給姜做個傘面,不過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店主嚴辭拒絕了。
且不說這般使用鮫綃在別人看來有多麼暴殄天物,這店主心裡可是打定主意不賣這唯一一匹鮫綃,還想要世世代代傳下去呢。
時暮只得空手而歸。
&ldo;姜不想要。&rdo;姜出來後這麼對時暮說。
時暮只當小孩兒是在安慰自己,揉揉他的頭,說:&ldo;無妨,我們再去別處。&rdo;
不過看了不下十個賣傘的小鋪子,時暮才確定了,姜是真的不想要外邊賣的傘。
時暮問他為什麼,姜臉頰紅撲撲地回道:&ldo;姜是男孩子!&rdo;
時暮了悟。
儘管時暮在時暮看來,斑駁的傘中劍比起精緻可人兒的小孩兒來還說,更適合花容這個似乎全身都帶著劍意的、從刀山血海里走過的人。而對姜來說,縱使那傘斑駁比不上別的傘好看,可他想要的,從來不是隻能在江南柔弱細雨裡撐起的油紙傘。花容劍柄上殘存的劍影刀光,他何嘗不嚮往?
花容像是早就料到了,並不覺得意外,反而拿出來一條墜著小塊寶石的流蘇,給姜掛到了傘中劍上,說:&ldo;那這傘以後就給你了。&rdo;
姜興奮地抓住傘柄,恨不得要跳起來,說:&ldo;好的!謝謝爹爹!&rdo;
時暮聽了直呼花容奸詐,哪裡買的流蘇也不告訴他。
花容聽了,戲謔地說:&ldo;難得見你失算一次,為何要特意提醒你。&rdo;
時暮只能暗恨自己比不得花容思慮周全。
只能說花容這傢伙行走江湖多年,揣測人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