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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喝酒。
這樣的想法在花容心中尤為迫切。
有人注意到了他的不適。
紅衣服的仙人用了法力,半透明的靈氣就纏繞在二人體外,牽牽連連,縈繞不散,糾纏不休。
如今可以看到靈氣的背傘人頗覺的這般景色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暖意便流遍了全身。
可是花容仍然不滿足,他伸出手,勾住了身邊紅衣仙人細白的手腕。
時暮有些驚訝,隨即臉色就同衣服一般紅潤,又稍有些赧然地瞧了瞧花九戚的方向。
他還是那般臉皮薄。
眼見花九戚並沒有注意這邊兩人的動作,時暮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將手反握回去與花容十指相扣。似乎是太過害羞緊張,花容幾乎能聞到他身上的梅花香。
這個人怎麼能那麼可愛,簡直讓他覺得一下子心都被煨得暖烘烘。
果然,烈酒可以暖身。
花容再一次堅定了年幼時花九戚曾無數次告訴他的話,也自顧自地曲解了這番話。
撇去花九戚這個機緣成仙臉皮又厚的人不懼嚴寒,另一個感到不適的人就是佘月。
身體內一半的血液都在叫囂,即便有妖力護體,這樣的環境還是讓他生理上感到厭惡,即便是人類的外表也不能帶給他些微安慰。
大概這就是遍佈天元大陸的不俗為何沒開在蓬城的原因之一罷。
體溫在急劇下降,沒多久佘月的身體就變得和蓬城的雪一樣冰冷。
他大抵是唯一看不到雪花在掌心融化的模樣的人。
花九戚向來不是個體貼的人,不過在這時候他還是多看了佘月一眼,與此同時,他想到的就是若干年前那條無助的小青蛇也是蜷縮在這般漫天慘白之中。
隨後一件鴉青色的鶴氅就二話不說被蓋到了佘月的頭上。
被溫度搞得心煩意亂的佘月實在不想同花九戚多說些什麼,被蛇類的血液支配,腦子裡除了冬眠幾乎沒有別的念頭,而花九戚也正如他所願沒有似往常一般調笑幾句。
京城一戰過後,花容和時暮多日以來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這才注意到佘月和花九戚之間似乎持續許久的彆扭。
但又好像兩人一直是這般。
沒辦法明目張膽地問又止不住心裡的好奇,時暮悄悄傳音問花容道:&ldo;這是怎麼了?&rdo;
花容搖搖頭,料是他也看不懂花九戚眼神飄來飄去一副心虛又有些隱秘高興的模樣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佘月那邊,他們兩個除了怒氣和倦意之外是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ldo;說不定……&rdo;這想法有些驚世駭俗,就是花容有些猶豫,但又覺得應該只有那麼一個解釋。
看著時暮臉上的好奇和隱憂,花容還是說完了這句話。
&ldo;說不定父親是想讓我體會一下有孃的滋味了。&rdo;
時暮恍然大悟。
花容對這事倒沒什麼異議,他自記事以來就沒有關於母親的印象,那時候不覺得什麼,他就從來沒有問過花九戚,現在就更是了。
不過期間他確實不只一次懷疑過到底有沒有這個人存在,花九戚的確有遭人迷戀的資本,但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並不像是個會與人結髮定情洞房花燭的人。
而且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心裡對花九戚脫不去的崇拜總是讓花容想,這片大陸上真的有人能夠與花九戚比肩嗎?
只是這種想法大多因無從證實而被花容拋之在後。
但此刻,花容覺得他有必要求證一下。
畢竟既然看在長相上他不可能是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