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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漁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沒忍住笑了出來,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嘲諷。
「一念之差?」容不漁道,「如果真的只是一念之差,那麼些年他可以隨時收手,你看他收手了嗎?」
掌櫃看了他一眼,心想不愧是容陵的兒子,論起執拗來同他那個遭天譴的爹一模一樣。
他沒有再多說,從一旁的櫃子裡翻了半天,才拿出來一根紅繩隨意穿起的碎玉鏈子,看起來極其廉價。
他隨手拋給容不漁:「拿著吧,當我送你的,這個能遮掩住誅殺令上的搜尋。」
容不漁將鏈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道:「我不需要。」
他帶著九重葛正要走,掌櫃卻道:「難道你要讓這孩子隨著你四處東躲西藏?而且誅殺榜上的靈力靠你自己能甩掉嗎?」
容不漁腳步一頓。
「還有你身上的劍意。」掌櫃道,「沒了這個隱藏靈力的東西,你無論到了三界各地,禾沉都能順著劍意找到你。」
容不漁回頭,眸子冷淡看著他。
掌櫃道:「你真的想死在他手裡嗎?」
容不漁手指一動,抿唇道:「您到底是誰?」
掌櫃笑了:「一介小人物罷了,只是少時同你父親有些交情。」
能同容陵有交情的人,不可能只是什麼小人物。
容不漁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九重葛感覺他握著自己的手微微收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連忙跑回去一把將鏈子抓在了手裡,微微頷首:「多謝前輩。」
掌櫃道:「你啊,一個孩子都比你通透。」
容不漁眉頭皺了起來。
九重葛仰著頭眼巴巴看著他。
外面的聲音也來越響,似乎有人在破門上的結界,掌櫃指了指後院,道:「走後門吧。」
容不漁默不作聲,帶著九重葛掀開門簾去了後院,臨走前偏頭看了一眼那一身灰袍的男人。
那人不知活了多久,皮囊雖然年輕,但細看之下就能發現那同年輕容貌所違和的氣質。
他站在那,不起眼的灰袍輕輕翻飛,靈力輕微在身旁轉動,宛如紅塵流逝,數百年滄桑,這才沉澱出這般看破喧囂塵世的通透。
「多謝前輩。」
掌櫃隨意道:「去吧。」
容不漁頷首一禮,轉身離開。
九重葛這具孩子的身體腿太短,正常走路根本追不上容不漁,他只好快步小跑著拽著容不漁的手腕,顛來顛去將那掩藏靈力的鏈子系在他手腕上。
後門直通一條小巷,容不漁「嘖」了一聲,將幫他調整鏈子怕那碎玉石劃到手腕的九重葛一把抱住。
九重葛一呆。
容不漁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躍上半空,呼嘯聲灌滿耳畔。
在半空中視野十分廣闊,容不漁極其明顯地瞧見滿城無數條細微的紅線緩慢匯成一條紅線直指他們落腳的客棧。
那是傀儡容不漁所在的地方。
容不漁眉頭緊皺,低頭看了看九重葛,這才道:「怕嗎?」
無論多少次,他還是改不了先斬後奏的臭毛病。
九重葛視線胡亂飄著,手臂擋著半張臉,悶聲道:「不怕。」
容不漁應了一聲,飛快朝著客棧的方向而去。
九重葛緊緊抱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懷裡,嗅著容不漁身上的青木氣息,只覺從未有過的安心。
容不漁面如沉水地帶著他落在客棧房頂,低頭看著將客棧團團圍住的修士,抿唇沉思。
九重葛抓著他的手,站在滿是青苔的瓦上有些不穩。
容不漁偏頭看他,神色有些凝重。
九重葛疑惑道:「咱們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