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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習慣的,」殷無憂歪著頭看著他道,「你還是像之前那樣叫我吧。」
「你不是介意麼?」魏輕塵道,「咱們把師徒斷了吧,往後你稱呼我名,我稱呼你名,這樣或許你會好受些。」
「斷師徒啊……」殷無憂有些猶豫,「我……不太想斷。」他看了看徒弟的側臉,「我喜歡聽你喊我師父。」
「那就不斷了。」魏輕塵微微扭頭,「往後我們既做師徒,也做道侶。好麼,師父?」
「嗯……」
「不願意?」
「願意的。」
縱然有諸多情緒,諸多亂七八糟的念想,但這一點是毋容置疑的。不管說再多,計較再多,到頭來還不是要繼續一起過日子。在最重要的問題面前,其他的事,都可算作雞毛蒜皮了,這也是他氣不下去的原因。
等到了鎮上,兩人去了蒼瀾所在酒樓的對面住下。
魏輕塵先去找了蒼瀾,隨後回來陪著師父。他在床尾坐下,把師父冰涼的雙足抱在懷裡,給他暖著。殷無憂不安分地用腳戳了戳他腹部。
他覺得魔宗的血契印記實在神奇得很,故而總是忍不住去觸碰。魏輕塵也不惱,只是溫柔地看著他,由著他胡鬧。
殷無憂壞得很,腳故意亂動,又在對方呼吸亂了後,馬上停止動作,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
還好他家徒弟還有幾分人性,沒有去折騰他。
殷無憂累得很,渾身上下都極為疲憊是那種叫人一想就有些羞赧的疲憊,但他卻又睡不著。過了一會兒他小心翼翼睜開眼,卻瞧見徒弟抱著他的腳,靜坐在那裡,憂心忡忡的樣子。
「塵兒?」他腳動了一下。對方不知在想什麼,極為入神,沒聽到他的呼喚。他又用腳輕輕踹了一下,魏輕塵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師父?」他立刻緊張地看過來,「不舒服麼?」
「你有心事?」殷無憂往床裡面挪了挪,又拍拍自己原先躺著的地方,「過來陪我躺會兒。」
魏輕塵依言躺在了他身邊,還是習慣性地給他掖被角,自己的腳跟他的腳放一塊兒,相□□著,還在被褥底下輕輕揉捏他的腰。
殷無憂有點不好意思,又覺得自己該坦然享受著,便沒有拒絕。他眨了眨眼,看著對方問:「在想什麼?」
「沒什麼。」魏輕塵道,「已經想通了。」
「說給我聽聽。」
「不好說的。」
「說嘛,必須說。」殷無憂好奇得很,又擔心徒弟並未真的想通某些問題,因此還是纏著讓他說。
魏輕塵也沒有再扭捏,坦然對他道:「方才我在想,是不是不該和師父坦露心跡,是不是不該和師父結契。你我交合後師父再也不能修仙道了,我心中遺憾得很。這麼多年,我一心盼著師父能恢復往日修為,儘早得道成仙。而今……我一個衝動,徹底毀了師父。」
殷無憂聽了這段想罵人,但他忍住了。
既然徒弟說自己想通了,他就問他想通了什麼。
「衝動是壞事,是天底下最大的壞事。」魏輕塵沒有看他的眼睛,目光也不知道落在何處,「衝動偶爾也是好事,能打破理智,幫人做出最遵從本心的決定。我本該一直理智下去,最終卻還是衝動了,說明……」
他心裡確實是想明白了,但下面一句卻不知該怎麼表達。
「說明你確實該衝動一回,」殷無憂接過話頭,「說明你早該衝動。」
魏輕塵笑了笑:「對,師父說得對。這麼一衝動,更讓我看清了自己的心。」
殷無憂摸了摸他的頭,勸道:「既然衝動了,就不要後悔。現在這樣,師父很滿足,感到很幸福。也希望你不要再自責,也不要帶著遺憾和負擔。咱們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