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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輕塵輕輕「嗯」了一聲,接著微微低下腦袋,用攥緊的拳撐著自己的額頭,之後就不再言語。
見他不還嘴,宓子昂又覺得自己話說的重了。
與其說「重」,不若說那句話大錯特錯,根本不該從他口中說出。
沒有誰是不該出生在這世上的。
魏輕塵縱然可恨,但也有可憐之處。
宓子昂又想起那日掌門教訓他時說的話,掌門盯著他,一臉失望道:「子昂啊,我本來有意將卻塵臺託付給你,可你覺得你配嗎?」
宓子昂向來自命不凡,雖然知道自己資歷尚淺,但他畢竟是門派裡年輕一代中最優秀的弟子,也不是沒有幻想過繼任掌門之位。因此掌門透露出傳位之意時,他並未感到驚訝。只是後半句話令他陷入了沉思。
我配嗎?
之前他覺得自己肯定配的,現在確實不配,日後好好磨礪一番也定然能勝任。
但現在,他對自己產生了質疑。
身為卻塵臺高階弟子,卻搞些陰險手段坑害自己師弟,令其他幾家看盡笑話,這樣的胸懷,這樣的品行怎能擔得起大任?他這事確實辦得過於任性和荒唐,掌門沒把他逐出師門已是寬厚至極。此舉也證明掌門還是有意栽培他,不然就不會從他師父劍下保住他,也不會讓他在此思過。
既然掌門給了機會,他也不能再次辜負。
念及此,宓子昂暗自為自己的失言自責了幾句,又在心底給魏輕塵道了個歉。
不過,在心底道歉好像無濟於事,也無法體現自己真的認識到了錯誤……想了想,宓子昂決定直面對方,認真賠罪。
——「師兄。」
他剛準備開口,魏輕塵卻先叫了他。
宓子昂抬起頭看向他,只見魏輕塵微微皺眉道:「不好意思,看書看得入迷忘了件事,掌門讓你把三樓的書拿到外面去晾曬。」
「昨天不是才曬過麼?」宓子昂往樓上看了一眼,又自言自語道,「不過昨日天氣不太好,那我再搬出去曬一遍吧。」
他說著就急匆匆上了樓。
等他消失在樓梯口,魏輕塵立刻捏著師父的脖子,把他從桌下拖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帶著他從窗戶那兒逃了。
二人在山間幾個起落,沒多久回到了後山。
剛進屋魏輕塵就急不可耐地扛起了自家師父,大跨步走向臥房,將他丟到了床上,自己也跟過去將他困於身下。
這張床沒有洗劍閣的好,不夠寬,也不夠結實,動作一大就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但魏輕塵很是喜歡。小一點的床能讓兩人跟親近,大一點的聲音也能更撩動心絃。
時間伴隨著吱呀吱呀的美妙聲響而流逝,兩個人在這片落雪的後山過著安寧的生活。殷無憂覺得自己如今墮落得很,又心甘情願墮落到底,沉淪到底。但總還是有正事要做的,這麼膩歪下去也不行。
兩天後,他和魏輕塵去向師叔辭行。
「山下的事情還未解決,我們想去看看。」
「有其他人在查,你們不用管了。」齊間道,「你們就留在這裡歇息吧。若是覺得無聊,就去前山帶新弟子。」
殷無憂本就不敢見大家,自然不願接受這個安排。「其他人不是沒什麼進展麼?」他道,「還是我和塵兒去看看吧。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了,師叔你就放心吧。」
「去吧。」紀濯雲直接替師弟應允了,他淡淡道,「整天待在後山遲早會變廢物,不如出去活動活動筋骨,做點有意義的事。」
殷無憂總覺得紀掌門話裡有話,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他知道師叔是擔心他們一去不返,於是向他保證一定會回來,還一半真心一半假惺惺地說了句「卻塵臺永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