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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淚和愛意一樣,都是堵不住的。
指尖被溫熱的液體打濕,隨後又很快被奔流不息的淚水淹沒,殷無憂徹底慌了。「哎呀,你別哭。」他左看看右看看,又急又氣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不等他冷靜下來,又突然被徒弟抱住了。
魏輕塵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將他身子往下摁,而後埋在他頸窩一陣嗚咽,像只滿身傷痕,受盡委屈的小獸。一邊哭著,還一邊嗷嗷喊著那個名字。
這回他離得這麼近,就在自己耳邊,殷無憂聽清了,他喊的是「玉衡」。
喊「玉衡」就算了,他還一會兒喊「玉衡」,一會兒喊「師父」,這過分了啊!心裡還能裝著兩個人啊咋地?!這可說不過去!
殷無憂被羨慕嫉妒恨三種情緒沖昏了頭腦,使勁掙脫對方。結果魏輕塵慌了,趕緊箍著他,不讓他走,還喊著「別丟下我」這種話。殷無憂一聽簡直滿肚子酸水兒。
哼哼,看起來徒弟有過一個喜歡的人,這種人俗世間一般稱之為白月光。搞不好他就叫白玉衡呢。
貌似徒弟還是追求對方的那一個,姿態挺低的。可能他倆掰了,導致徒弟到現在還意難平,對其念念不忘,所以平日裡老是拒絕自己的示愛。
哦豁,完了。
大家都知道白月光是不可戰勝的,殷無憂頓時覺得自己沒戲了。
他停止掙扎,盯著徒弟問:「我是誰?」
魏輕塵摸了摸他的臉,呆呆地喊著:「玉衡。」
殷無憂眼神一暗,又問:「哪個玉衡?玉衡是誰?」
魏輕塵張了張嘴。
不等他給出答案,殷無憂又忽然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說了。
他突然不想知道是哪個玉衡以及玉衡是誰了。不管是哪個,不管是誰。就當「他」,或者「她」死了吧。
這四年裡,那個人從未出現過。現在陪在魏輕塵身邊的,是他。以後能常伴他的,也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魏輕塵被他捂得難受,拿開了他的手,又抱住了他,生怕他逃走似的還雙腿環在他腰上,然後又開始對著他瞎幾把亂叫,一會兒喊「玉衡」,一會兒喊「師父」,喊得他火冒三丈。
他怒不可遏,突然心生一計,打算趁今夜把徒弟給辦了,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讓他徹底成為自己的人。明日也不去遊歷了,帶他回鳳鳴山,將他拴著,不准他在想東想西想什麼玉衡。
呸呸呸,他自己也要忘掉那個不能再提的名字,就當做從未聽見過,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這麼想著,他瞬間扯了徒弟的衣帶。
那個結,是一刻鐘前他才繫上的,現在又被他扯開了。他只猶豫了一瞬就捏著那根帶子,掀開了那片衣衫,然後身子微微往上,對著徒弟修長的脖子張開了嘴。
本想「咔」,狠狠給他來一口,讓他知道疼,讓他以後再不敢一會兒喊自己,一會兒喊別人,但下嘴的時候又沒敢用力,於是從「咬」變成了「銜」,又從「銜」,變成了「抿」。
魏輕塵迷迷糊糊,不知他在做什麼,手無力地搭在他腦袋上,含糊不清說了個「癢。」
癢就對了。
你師父確實恨得牙癢癢。
殷無憂鬆開雙唇,磨了磨牙,又抬起頭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徒弟。這人已經閉上雙眼,好像睡著了,他嘴唇紅潤,胸膛結實,腰身緊緻……真俊呀。
越看越俊。
殷無憂多欣賞了一會兒,然後又默默把徒弟衣帶給繫上了。
倒不是他慫了,鼎鼎大名的魔宗第一大壞壞怎麼會認慫呢?
他只是深思熟慮一番後,還是覺得,比起徒弟的身體,他更想得到徒弟的心。他怕強佔了徒弟,這小子馬上去找那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