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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燁華瞪了他一眼:「急什麼?」
急啊,當然急!我他媽還中著毒呢,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夜呢!能不急麼?!
宋之章在心裡罵遍了掌門家祖宗十八代,他又急又氣,卻不好發作。他家掌門似乎玩心大發,竟走下去繼續奚落魏輕塵。宋之章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把他咬死。
一旁他師伯看了勸道:「師侄莫急,人還沒到齊呢。」
不急你媽!你媽中毒了看你急不急!宋之章氣得要昇天,還是保持著一份理智耐著性子問:「你們還喊了幫手?」
戚飛翮始終看著魏輕塵,視線沒離開他半寸。「除魔這種事,當然是人多更熱鬧。尤其,是在這個日子。」
「殺他們兩個人,還用得著叫幫手?」宋之章有意戲弄師伯,故意用誇張的語氣道,「師伯上去拍兩掌不就完事了麼?」
「呵,」戚飛翮一聲冷笑,「你不知道魏朝雨做過什麼,你可知你為何會不知道?因為……知道的人大多死了,剩下的人不敢或者不願再提。那是牽扯著名門大宗的血案,我們幾個也不過是聽了點邊角料,只知道他殺了很多人。而且他畢竟曾是玉衡真人的弟子,還是得看重幾分的。」
「那劍譜也要分給眾人麼?」宋之章微微挑眉,「一人一頁?」
「劍譜自然只能歸我們。」戚飛翮微微扭頭,讓身側的弟子把殷無憂帶過來。
很快,兩個人架著殷無憂從他們身後空曠明亮的大殿裡走出,殿門口懸掛的燈籠照亮他們三人,殷無憂渾身是血,他的玉冠碎了,長發凌亂地披風著,人還被捆得結結實實。
一瞧見徒弟,他馬上高喊:「塵兒!不要交出劍譜!」
剛說完就被其中一人踹倒在地,嘔出了一口血。戚飛翮立刻用長劍刺入他背心,怒喝一聲:「閉嘴!」又抓著他的頭往地上一磕,殷無憂瞬間沒有聲音。
魏輕塵眼皮子跳了跳,面上倒是未顯露什麼情緒。
「凌掌門,」他側頭看著凌燁華道,「是否我將劍譜交給你們,你們就會放了我師父?」
「自然……」凌燁華帶著溫和的笑容,緩緩道,「沒那麼簡單。」
起了風,一片白衣道袍中,魏輕塵像是一個黑色的魔鬼。他盯著凌燁華,眼神裡斂著無盡的寒意,強硬道:「只能這麼簡單。」
只能這麼簡單?
凌燁華琢磨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又聽魏輕塵道:「我已經失去過一個師父,不想再失去一個。今日你們設計騙我師父,算你們高明,我認栽。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將劍譜給你,你把師父還我,反正你們也不一定學得會就是了。交易完成,咱們各自過個好年。劍譜留在你們這裡,三個月後我來取。」
凌燁華眯起眼睛打量他:「你這是,讓我放過你,等你三個月後來報仇?」
「大過年的,我不想殺人,你們幾個貪圖我的劍譜,即使得到了也未必會傳給下面的弟子。我可憐他們年幼,無辜,今夜不想大開殺戒。」
魏輕塵這話說的巧,一下子動搖了弟子們的心,他們中很多人都極其年少,本盼著過年能吃點好的,放鬆幾日,沒想到被師父喊來圍攻兩個魔,據說還是很能打的魔。
試問誰不惜命呢?
眾人無非是不能違抗師父的意思,所以才站在了這裡。
現在魏輕塵這麼一說,大夥兒更加不想參與這破爛事。
「這本劍譜是禍患,有那麼多人想殺了我奪走劍譜,我也很頭疼。我不可能一輩子隱姓埋名,低著頭做人,不如從凌霜閣開始,與你們做交易。」魏輕塵泰然道,「所有覬覦清平劍譜的,我都可以大方借給你們學,三個月後,我上門討劍譜。是死是活,看你們的本事;能不能取回劍譜,看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