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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狸慘叫一聲,可能是意識到上面有人,又極力忍住了。
他吃力道:「那你為何不去殺了……何景天?他……修為極高,該是……很美味!」
夜臨喘著粗氣道:「他每年給我送這麼修士下來,助我修行,殺了他我不是要餓死了?再說……我們與何家合作這麼多年了,哪能……說殺就殺……」
合作。
他這話簡直駭人聽聞。何逸渾身顫抖,又輕輕搖頭,看得出來他在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林青也極為震驚,但他一直攥著何逸的手,努力撐著他。
「我今日……看到林家的後人了……」白狐狸支離破碎的聲音從下面傳來,他斷斷續續道,「他是來……找……林曦之的。」
聽到這個名字,林青立刻緊張起來。
「林曦之?」只聽夜臨輕輕一笑,悠然道,「好久遠的名字,我都快記不得了。」
「你們合夥殺了他,你竟能忘?」
「哎呀呀,什麼合夥不合夥的,明明是何家要殺他,僱了我做殺手。我不過將他捉住,拿劍刺向他胸膛的可是何家的人。十多劍,沒有一劍是我動的手。你可別冤枉人啊!」
聽到這段,林青也撐不住了。
竟是何家的人殺了我的祖先嗎?難道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他怔怔地看著何逸,何逸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兩個人面面相覷,眸子裡都滿是震驚。
林青突然想到,當初殷無憂讓他想想極淵事件對誰最有利,那時他細細一想,覺得各個門派都折損了人,根本沒有哪家獲利,但是現在再重新思考這個問題,他卻有了不同的答案。
當時林家折損了林曦之和大半弟子後很快沒落,何家卻逐漸崛起為雲州第一大門派,百年前已在雲州劍道上穩固了一家獨大的地位……
這麼一想,他渾身冰涼,雙腿發軟,差點倒在地上,幸好何逸攙住了他。
何逸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他只能不住地搖頭,希望林青別信。
但林青能想到的,他自然也都想到了。只是他身為何氏子孫,定然不能聽別人幾句狐言亂語就相信自己的祖先暗室欺心,幹盡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細細回想父親為他鋪墊的成名之路,他又忍不住動搖了。
很多事情太過巧合,太過順理成章,從前他不費腦子去想便不覺得有什麼破綻,現在這麼前後一聯絡,好些事情他都不敢往深了想。
不行,要相信父親!
他猛地搖了搖頭,試圖甩掉腦子裡那些不該有的想法,他拼命告訴自己,父親不可能是那種人!
他和林青十指緊扣,互相支撐著,彼此心裡都是地動山搖。
他已經不敢聽下去了,只想要帶著林青逃走,他下意識地牽著林青往外走了一步,林青卻沒有動。
他想丟下林青,自己一個人逃。林青卻攥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或許是洞悉了他的內心,白狐狸又扯著嗓子說了一句令人吃驚的話。
「你不是……約了何景天麼?快……快放開我!」
「我叫他在外面等著了。」夜臨道,「我先好好懲罰你,讓你再不敢亂跑。」
這段對話一出,何逸哪兒還能走?
父親要來了麼?
何逸簡直不敢置信,他非要留下來看看是真是假。
只是那黑狐狸墨跡得很,一直把白狐狸折騰得昏死過去才罷休。他直起身來,用黑色的尾巴勾起寶座上的毛毯,將白狐狸從頭裹到腳,而後喊了兩個手下把人送了下去。
獨自在寶座上飲了一杯酒後,他才讓人把客人帶過來。
不多時,一個身著灰色斗篷的男子踏入殿中。他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