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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鮮血滴滴落下,形容極慘。
楚慎不忍心,看向秦思遠,剛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秦思遠就不耐煩地道,「叫什麼叫,我又不是神醫。」他極為敷衍地掀開簾子,掃了一眼那人,立刻就捂著鼻子縮了回去,道,「死不了。」
聽他如此說,楚慎也放下心來。早有鐵鷹堡的人去扶那人,奈何那人根本不讓他們觸碰。楚慎走過去,伸手掏出一個藥丸,餵在那人口中,「你家人也肯定不想見你這樣。你小心養傷,別讓家人在九泉之下為你擔憂。」那人眼淚簌簌地往下掉,混著血水,猶如淌了血淚。流芳看不下去,也跟著眼淚汪汪,又怕小輩的笑話,連忙捂著臉背過去擦眼淚。
「是誰把你送過來的呢?」
楚慎見他漸漸地平靜下來,輕聲追問道。
那人立即警惕起來,不信任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什麼都不做,我只是想,你受了傷,怎麼能順利地來到這荒山野嶺的鐵鷹堡呢?」
楚慎笑了笑,依然輕聲問他。
那人目光閃爍,看了看空無一人的來路,咬牙道,「就算有人助我,也掩蓋不了你們鐵鷹堡殺人的事實!」
楚慎搖搖頭,「你應當對鐵鷹堡抱有希望。就算白寒是鐵鷹堡堡主獨子,他也不會包庇。何況,鐵鷹堡不出手,還有其他人,也會出手。」他扭過頭,不經意地看看坐在轎子裡的秦思遠。
秦思遠敲敲椅子扶手,陰陽怪氣地冷笑兩聲。
「你又不是沒發現埋伏在外邊的雜碎,還裝模作樣地問什麼話。」他嘲諷地對楚慎說。
楚慎站起身,對著小師弟,他永遠都感覺到無奈。
可是話既然已經說出來了,他只好朗聲道,「外邊的朋友,請出來吧。」
無人應答。
眾人很有耐心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窸窸窣窣的聲音才傳過來。
秦思遠早已等的不耐煩了。
「藏頭鼠尾,算什麼英雄。」
此話一出,立刻有人跳出來了,「我們不躲著,若是鐵鷹堡的人又放鬼蟲怎麼辦?」
老堡主臉色徹底變黑,控制著脾氣,對眾人拱手道,「鐵鷹堡向來說一不二,白寒傷人,鐵鷹堡自會清理門戶。」
來的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終究不敢跟鐵鷹堡這種積威甚重的大派正面衝突。
聽見老堡主這麼說,有人混在人群裡,低聲叫道,「若是你們包庇兇手怎麼辦?」
「格殺勿論。」老堡主冷冰冰地道。
他本來就氣勢凜然,此時忍痛含血下命令追殺白寒,更是面容狠厲,讓人不敢逼視。
那群人聽見如此回答,紛紛叫好。
流芳夫人蹙眉,看著這群人若有所思。
秦思遠看著這場鬧劇,哼道,「一群蒼蠅。」
言罷,不等那群人反應,一甩手,一個銀白色的東西就扔了出去。
只聽悶哼一聲,有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那群人勃然變色,聚集在一起,卻不敢靠近死掉之人。
「最討厭遮遮掩掩之人。」秦思遠看也沒看那屍體,反倒瞪了楚慎一眼。
楚慎摸摸鼻子,對著秦思遠尷尬地微笑。
當年他與流芳兩情相悅,卻礙於種種原因沒有向秦思遠承認。等到秦思遠知道的時候,師兄和師姐都已經不是他的了。
原本三人關係極好,因為他與流芳的結合,秦思遠覺得自己被欺騙,立即就與二人決裂。
楚慎知道小師弟被寵的任性至極,總以為他這是一時之氣,哪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仍然在生氣。
就算他有心修好,連自家兒子都捨得下毒之後送上門給他出氣,秦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