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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管家聞言, 臉色灰白, 嘴唇微抖,眼睛絕望地閉起。
楚憐玉坐在床上, 呆呆地看著他, 心中隱約知道, 這人的下場。身在留仙寨,他自然知道有些規矩一定不能壞,但看著年邁至此的叛徒要被處置, 他的心情還是有些微妙。
但是,能說什麼呢?什麼都不能說。這也是規矩, 他知道。
楚憐玉張了張嘴,把想要說出口的話,嚥了下去。
「秦少宮主,若他是你們玉澤宮要的人,那便容易多了。」白朗笑嘻嘻地上前,豎起一根手指頭,輕鬆地道,「我們鐵鷹堡只問一句話就好了。」
秦歌一攤手,客氣地道,「請便。」
白朗蹲下,對著秦管家那張血水混在一起,狼狽不堪的老臉問道,「可是木清和派你過來的?」
秦管家眼瞼微微一動,從喉嚨中哼了哼,灰敗的臉上,是最後的倔強與驕傲。
白朗明瞭地點點頭,回頭對白寒道,「堡主,問出來了。」
白寒冷冷地點頭,一字未言,率先出門。
白朗起身,對著秦歌抱了抱拳,又看了看床上的楚憐玉,關切地問道,「小玉,要不要我陪你?」
門口,白寒站住,眼中寒氣逼人,直視白朗。
秦歌神色平靜,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白朗站在屋中,猛然打了個激靈,他眼睛一轉,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誇張地喊道,「忘了秦少宮主在這裡了!」然後,對著楚憐玉呵呵一笑,道,「小玉你保重,我走了。」
白寒看著白朗出門,又看著他邁向樓梯的腳步硬生生地轉了個方向,乖乖地回到自己房間,才重新走了。
秦歌待屋中重新平靜,轉身關門,坐到床沿。
楚憐玉立即往床角挪了挪,警覺地問,「你做什麼?」
秦歌只坐了一個小角,一半的屁股還虛虛地放在空中,就怕他覺得反感,如今還沒開口說話,就又聽見他如此問,無奈道,「給你上藥。」
「藥呢?」楚憐玉看他空空如也的手,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秦歌嘆了口氣,慢慢地伸手入懷,又極慢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道,「還沒來得及拿出來。」
楚憐玉捂住自己的胳膊,嫌棄地道,「我自己有藥,不用你。」
秦歌看了看他,放下藥瓶,看著他被血侵染的胳膊,微怒道,「你跟我置氣?」
楚憐玉扭過頭,嘟囔道,「誰有那個閒心。我自己又不是沒有手,還用得著你。」
秦歌撿起枕巾,一甩手,對著楚憐玉受傷的那條胳膊拍了過去,楚憐玉眼角看見有東西打過來,有心要閃開,但胳膊僵直,根本沒辦法動。眼看著要被打上,他慌忙挪屁股,發火道,「秦歌,你有病吧?」
枕巾在堪堪碰到楚憐玉的胳膊時,停了下來。秦歌收回枕巾,扔在一邊,口氣淡淡地,「你這隻胳膊,有跟沒有有什麼區別?」
楚憐玉火大,費勁地揚起胳膊,「它還在這呢!這就是區別!」受傷的胳膊被他一晃,本來微微發乾的血漬又重新被鮮血覆蓋,衣服被血液打濕了一大片。
「別動!」秦歌抓住他的胳膊,手上用力,撕開他半邊衣服。
楚憐玉眼睛還沒眨兩下,半邊身子就裸了,他呆呆地看著秦歌,「你做什麼?」
秦歌抬眼看了他一眼,俊秀的眉眼低垂,淡然道,「上藥。」他拿起藥瓶,在楚憐玉眼前晃了晃。
「那你撕我衣服做什麼?」楚憐玉看著另半邊歪歪斜斜地掛在肩膀上,搖搖欲墜的衣服,憋火地問道。
地上,秦管家悶聲咳了兩聲,背影僵硬。
「他還在這裡呢!」楚憐玉猛然想起地上還有人,囧的臉色發紅。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