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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我,夕努力扯起唇角,他似乎想支撐起身子,但是剛動一下就忍不住咳嗽起來,清秀的眉目痛苦地皺了起來。
&ldo;你躺著不要動……&rdo;我慌忙說,看見他的手微微抬起,一把握住了他的手,&ldo;有什麼事等你傷好之後再說吧。&rdo;
&ldo;芍兒,我的傷勢我自已很清楚……&rdo;夕笑笑,聲音弱地像是飄搖的風信子,他頓了頓,緊了緊我的手,又說,&ldo;芍兒,答應我一件事好嗎?&rdo;
我看著眼前的夕,突然很慌,我覺得這感覺就好像是臨終前的遺言,如果我答應了,他就會撒手而去一樣……
我用力地搖搖頭,聲音突然變得大了很多:&ldo;不,我不答應你,要做什麼事情,等你傷勢好了,我們一起做。你答應過我,帶我離開雙犀宮,一起過平平淡淡的生活。你答應我的話不準反悔!&rdo;
夕怔了怔,他的眼睛裡有淡淡地憂傷。
&ldo;芍兒……&rdo;他虛弱地搖了搖頭,十指扣住我的手掌。&ldo;我不反悔……過去如果你離開我,我都會隨你……可是這次,我想要自私一點,把你永遠留在身邊……&rdo;
他又頓了頓,我拼命點頭,卻有點不懂。
&ldo;我想要你牢牢地抓著我不放開,芍兒……你一定要記住你答應過我……會陪我一起去洛陽過日子……千萬不要忘記……千萬不要忘記我……&rdo;
&ldo;我怎麼會忘記你?&rdo;我牢牢地抓著他的手,&ldo;夕,你快點好起來,好起來我馬上和你一起會洛陽郊外,我答應過你,我不會忘的!&rdo;
&ldo;千萬不要忘了我……&rdo;他輕聲反覆著,像是很重要的話。
我點點頭,看著他心裡很難受:&ldo;不會的。夕,你不要說話了,趕快休息一下吧。&rdo;
他微微頷首,握著我的手,終於安下心來甜甜地笑了。
大概是服了藥,夕很快就像個孩子般淺淺地睡去。
握著我的手也慢慢地鬆開了。
我坐在床前,久久地陪在他身邊,看著他寧靜睡去的臉。
剛才他說的話,我有點聽不懂,不知道他想我承諾什麼,但是那感覺不像是遺言,嗯,真的不像!所以我放心了,不管他想要我承諾什麼,我都會答應,我已經選擇了夕,就一定會牢牢地守著他!
燭影輕搖,夜已深。
窗外,暴風雨似乎已經過去了,只聽得見迴廊裡竹枝有規律的滴水聲。
身後,有衣袖細碎的聲音。
&ldo;夕睡著了?&rdo;銀立在我身後輕輕地說。
&ldo;嗯。&rdo;我應了一聲。
又過了一會兒,銀說:&ldo;芍,你出來一下,關於夕,有點事我想跟你說。&rdo;
我回過頭去,銀的眉頭有些緊。
&ldo;嗯。&rdo;我點點頭,輕輕鬆開夕的手,他的小指勾住了我的小指,我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我的手,生怕吵醒了他,好一陣子,終於抽開了手。
輕輕合上&ldo;風弄居&rdo;的門。
寂靜的迴廊裡,我突然想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