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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大群蝴蝶蓄意殺害了之前伯魚見過的所有盛大和美妙,這美帶有狂怒和強權的特徵,一群戰馬轟轟而過,把伯魚耳膜都震破。
他恍惚之間又去看衛論。
衛論已經是個滿身都是香味的仙子,頭上落了四五隻撲稜著的蝴蝶,他像是小學門口帶著蝴蝶鐵片發卡的女孩子,伯魚知道這麼說真的不對,這個隨便的比喻又會被衛論罵,但是他現在覺得衛論和那些年幼時代的驚艷一樣讓他的大腦嗡鳴。
所有人都在尖叫,千萬隻鏡頭舉起來,千萬朵裙擺和千萬隻皮鞋在跳舞。
&ldo;天吶。&rdo;伯魚心中熱流湧動,幾步跑上去,並不去管是否會驚擾到衛論頭上的蝴蝶,踮著腳就去親他的臉蛋。
壞脾氣的人臉蛋都很嫩。
伯魚的嘴唇一陷一粘迷失在酒窩構成的獨立空間。
衛論突然被襲,臉頰通紅,把登徒浪子一掌推出。
&ldo;你幹什麼!&rdo;
他橫眉豎眼的樣子也令人心動,伯魚粘著他索吻,衛論便拗不過他,氣急敗壞地咬他的嘴唇。
也不知道是誰先較勁,誰又不甘示弱,親了個沒完沒了,塗了膠水兒似的。最後對戰雙方各幾乎是同時鬆開武器,兩張嘴圓圓地吸氣,都染成山楂色了。他們對視著,胸膛劇烈起伏,衝刺完了四百米一般喘息。
伯魚別出心裁把迴圈換氣法運用到接吻運動中,比衛論竟然生生在這方面邁進了好幾節階梯。
初次戀愛的一對蠢瓜不懂怎麼叫纏綿怎麼叫繾綣,兩個人吻到一起,含著彼此的舌尖,都要一直含到對方舌尖發麻有了痛感也不停止,頂多力道放鬆一些罷了。目前為止也親過很多次擁抱過很多次,依然還是毫無長進。
至於伯魚也學過花舌技巧,衛論也曾經浸淫彈舌之道,這兩門手藝會不會用到就不得而知了。
漫天蝶飛,他們在其中親吻。
沒有人會投來異樣的眼光,男女朋友們都忙著擁抱接吻,好像這浩大的蝴蝶天空就是為了浪漫準備的專場。
伯魚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嘴唇都麻了,手指微微顫抖著去摸手機。是他那個即將結束傳媒學院實習的學姐。
&ldo;伯魚!!有事跟你說!&rdo;
這個訊息終於來了。
&ldo;怎麼了?&rdo;伯魚說話的氣息還十分不穩定。
&ldo;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好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好。&rdo;褚福柔的語調非常慌亂,&ldo;那個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說過的那個,那個殺人犯!那個人!&rdo;
&ldo;怎麼了怎麼了?&rdo;
&ldo;唉&rdo;褚福柔艱澀地說,&ldo;昨天晚上我們實習的女孩想去聚餐,我和另外一個女孩回來是凌晨,就那個時候本來要出事的,結果被薛文獻給救了。&rdo;
&ldo;啊?&rdo;伯魚還沒反應過來,頭頂的蝴蝶又很吵鬧,&ldo;薛老師?&rdo;
&ldo;啊對啊,就你們哲學院的那個嘛。&rdo;褚福柔又說,&ldo;他和那個人打起來了,天太晚我也看不清楚,我報警之後看到地上有血。&rdo;
&ldo;有血?&rdo;伯魚和衛論面面相覷,彼此都是一臉震驚。
&ldo;現在呢?&rdo;伯魚追問道。
&ldo;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很急,應該是到醫院去了吧,學校領導也來了,鬧哄哄的。&rdo;褚福柔嘆氣。
&ldo;學姐那你沒事吧。&rdo;
&ldo;我倒是沒事啦,我和朋友去錄筆錄來著,現在就是不知道薛文獻怎麼回事,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