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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笙一邊是嗩吶,左右耳同時遭受大悲,同學們都紛紛放下手頭的樂器,看著這兩位。
一位不知怎麼就開始悲,另一位好似終覓知音,這二人都閉著眼睛,伯魚腮幫子微微鼓著,好似兩枚酸澀的杏。
三位二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一揚、眉一耷就要跟上。
&ldo;停一下停一下‐‐&rdo;木琵琶伸手就做了個&l;停&r;的動作。
音樂戛然而止。
伯魚鬆嘴,兩腮的小杏兒放氣憋了下去。
&ldo;幹嘛呢都。&rdo;木琵琶的目光一個個掃過去,他似乎是非常理解地看了伯魚深深一眼,又不好不說他,才含含糊糊地說,&ldo;伯魚你也注意一點兒,怎麼吹成這樣了。&rdo;
伯魚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一個大錯,慚愧地低下頭:&ldo;對不起,是我的錯。&rdo;
木琵琶又轉臉兒鐵面無私地訓斥其他人:&ldo;你們瞎起什麼哄。好玩兒是嗎?&rdo;
吹笙男子一雙粗眉似蹙非蹙,臉上神情似嗔還憂,還沒從突然進入的情緒裡緩過來:&ldo;這不是來勁兒了麼。&rdo;
他的樣子委實少女過分,結果排練室裡一頓哈哈哈哈。
中場休息還有不少人跟伯魚真心實意地說嗩吶就是牛`逼,伯魚苦澀地笑笑,自己出門透氣去了。
木琵琶見他出門,嘆了口氣,也跟上。
今天的夜空一點兒不規整,雲是條條縱縱的,整塊兒黑夜和溜冰場有些相似。
伯魚仰著頭看雲呢,眼睛睜得孩子一樣天真一樣大,想把雲條夜色都收進眼睛裡來。
&ldo;怎麼了,是因為衛論的事兒煩心嗎?&rdo;木琵琶語氣柔軟地問他。
伯魚扭頭看他一眼,眼睛裡寫得都是灰暗的情緒。
&ldo;你也知道這件事兒了。&rdo;
木琵琶寬慰他:&ldo;很快就會有一個公正的結果,我相信衛論。&rdo;
伯魚心說,兩個人處男男朋友的事兒,哪說得著什麼公正不公正,喜歡又不是等價交換。
&ldo;我不知道。&rdo;他非常低落地說,&ldo;到現在衛論也沒有給我訊息。&rdo;
&ldo;那你還能不相信你們家大美嗎?&rdo;木琵琶言之鑿鑿,&ldo;這件事情老師們、校領導也會做出正確判斷的,誰做了齷齪的事情,就不要想有好下場!&rdo;
伯魚腦子突然被卡住:&ldo;什麼??&rdo;
木琵琶也同樣不解:&ldo;怎麼了?&rdo;
倆人對視了三秒鐘。
木琵琶的眉毛上下錯開來,形成一個歪曲的八:&ldo;咱倆說的不會不是一件事兒吧?&rdo;
伯魚不做聲。
&ldo;我說的是,我今天上午聽我同學說的,他們答辯現場出的事情。&rdo;
&ldo;答辯現場?&rdo;伯魚急迫起來,&ldo;答辯能出什麼事?&rdo;他那樣相信衛論,絕對想不到這裡會橫生枝節。
&ldo;呃、先是衛論他們在答辯的過程中出了錯,具體情況我不清楚,總之應該是做得特別差吧,之後嘛。&rdo;木琵琶撓撓後腦勺,&ldo;我同學是衛論他們組裡一個男生的直系學長,說是他們組的資料被人改動了,所以衛論現在應該很苦惱吧。&rdo;
他看伯魚兩隻眼睛瞪得又圓又大,不禁奇怪:&ldo;你不知這個事兒?那你在煩惱什麼呢?大美能不跟你說?&rdo;
伯魚尚在震驚中沒能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