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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論彎過一個路角,腳步減緩,欲行似停,頓了頓,妥協一般往回走。
他只走了幾步,又停下,長眉深鎖,兩腮露出狠狠咬牙的輪廓來,深思幾秒鐘,又轉回去,繼續往實驗室的方向去了。
他現在管不了伯魚。也沒辦法回應。
&ldo;衛論你回來了!&rdo;同組的女生穿著一身白袍,見他進實驗室來,趕忙迎上。
衛論所在科系是全校最強,實驗室上尤為大方,凡是重點專案,即使是學生也能單組申請一間出來。這間實驗室已經被他們用了一個多學期,裡面忙碌的四個人都是衛論的同組組員。
&ldo;咱們馬上再來一遍。&rdo;衛論說,&ldo;每個部分老師可能會點到哪些點都合過了嗎?&rdo;
&ldo;做了做了。&rdo;一個男生說,揚了揚手中一沓厚厚的紙,&ldo;方方面面的問題能想到的我都合在一起,我們走一遍試試。&rdo;
實驗室裡燈光充足,咖啡管夠,一旦空氣不夠清新就立刻啟動換氣設施,保持學生們的頭腦永遠清醒。期間他們不斷地推翻原有的答辯順序、設想新的問題、回顧從立項初期到中期再到最終的方方面面細枝末節,隨便一個小問題都要拿出來反覆推敲討論。一旦發現可能盲點就立刻影片電話給指導老師,答辯初稿定稿後又現場修改,甚至連答辯中的語氣和肢體語言都要進行設計。
即使是超人如衛論,也覺得十分難以支撐。他畢竟是個人而非永動機,這次專案一旦結束,他是萬萬不會再逼迫自己,一定要頭腦得到長久的放鬆。
越是接近尾聲越是緊張,同一幢大樓裡幾十個實驗室都亮著燈光,所有有專案的理工科學生都在不眠不休地奮鬥。
在這奮鬥裡,他委實難以分出一絲一毫的經歷給他的伯魚。
忙碌中不知時間流逝,待到雙眼充血大腦也發昏,大家都覺得堅持不住,草草結束最後一遍演習,便要各自離去了。
&ldo;答辯稿終稿啊,放我電腦裡了。就不拷了,咱明天再拷吧。明兒也弄一份在公共電腦裡,再把我這個刪了。&rdo;
一個男生揉揉眼睛,滿臉睏倦地說。
&ldo;我電腦放實驗室充電了哈,懶得帶了。&rdo;
衛論點點頭。
&ldo;那行叻,撤吧咱,我實在是熬不住了,我馬上非死在這兒不可。&rdo;另一個組員捲起報告捶捶肩背。
&ldo;得了走吧走吧,我看咱們這能行。&rdo;
男生們打著哈欠出門去,跟他們神色嚴峻的組長依次打招呼。
&ldo;鎖門拜託你了衛論。&rdo;
衛論最後一個走,檢查了窗戶和電源,細心地把房間裡的垃圾都倒掉,換了新的垃圾袋,關閉印表機,仔仔細細檢查了房間每個角落,才關門落鎖。
&ldo;衛論,我們這次答辯之後評級,我感覺省級肯定沒問題,就算是國級,只要現場表現得好,應該也有可能吧。&rdo;女生等待衛論鎖好門和他一起走,說話間語氣裡帶了些許期待,&ldo;我真的覺得這個專案特別好。&rdo;
衛論鎖上門又檢查一遍,把鑰匙收到自己口袋。他沒有這些想法,淡淡瞥了女生一眼:&ldo;我不在乎。&rdo;
&ldo;雖然說不在乎,其實心裡也有底的吧。&rdo;女生笑著,&ldo;賺大了,結項說不準能分多少學分呢,到時候經費下來,每人小一萬也是好的啊。&rdo;
衛論和她走到拐角,無意中抬眼,一個灰撲撲的球形監控器落入他的眼中。
上面顯示在工作的紅燈已經不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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