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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滿門忠烈 東方世界
我的心血正在被人盜獵
音響的聲音太大,衛論沒有耳返,手裡拿著一隻話筒,在簡陋舞臺上從東奔跑到西,他身後的螢幕其實做得也很粗糙,紫色和綠色的光都顯得很塑膠廉價,但是他渾身都是火紅的、滾燙的、伯魚看一眼就完全呆掉了。
嚯嚯雞那頭粉紅色口香糖的頭髮搖搖晃晃,他喝醉了,抽大了,顴骨上用力印著兩塊紅色,一邊打碟一邊蹦跳,間或長長地吼叫。他和衛論一個在前面瘋,一個在後面瘋,兩個人都瘋得好像世界就舞臺這麼大,又好像舞臺和世界一樣大,來的赤橙黃綠青藍紫烏泱泱的是人不是人都在聽歌。
他們身上那股勁兒讓伯魚起了兩條胳膊的雞皮疙瘩。
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衛論身上。
這一刻也管不了喜歡要躲躲藏藏還是剋制自己,他在直視星河萬丈,他把自己交付傾拋,愛到暈頭轉向。
&ldo;重陽則顛 重陰則狂
醫生都說我精神分裂&rdo;
衛論捶打著自己的胸膛埋藏心臟的地方,伯魚不敢追逐他的眼睛,那裡面有攝人的電火花要迸裂出來。
臺下的人跟著伸出一隻或雙手的手臂跟著節奏一下下揮動,那一群晃眼的森林,裡面全是年輕人的眼睛。
衛論皺著眉毛,把頭甩過去又回來,惡狠狠又紅著眼眶,額頭正中一條筋脈因為用力而凸顯。他剖心似的,證明似的,目光落到很遠的誰都看不到的黑夜裡,真摯又懇切,滾燙熱烈。
他在問誰呢。他在向誰證明,又向誰傾訴。
誰能看見他的心,誰敢去看那顆心。
&ldo;在這漫長的夜聽慟哭的倉頡我看見流血和槍械
謝謝銀頭盔的提攜有人不許我寫可我絕不妥協
對監獄和月亮發誓,對我的愛人我的筆,我絕不妥協
砸落三根斷指 狂草十二個半篡
我還對神佛不屑要他們道歉&rdo;
伯魚很早就知道自己完了,他早已在春`夢裡墜入名為衛論的無盡深淵,只是他不曾想過,這無盡深淵的底部突然燒起一把鈷藍色的奇異大火,他這株耐燒的山櫻桃硬木在愛情面前灰飛煙滅,只剩一口靈魂和深淵融為一體。
臺下幾百雙眼睛那麼亮,其中有一雙裡內涵最為豐富,那些不曾言說的傾慕,暗自嘆服的敬仰,還有深淵剩下的火種,把伯魚整個人都點亮了。
這一首歌的時間裡伯魚想衝上臺去吻他。
&ldo;我艹這哥們兒牛`逼啊!&rdo;臺下議論紛紛。
&ldo;這哪個廠牌的rapper?真硬,行啊。&rdo;
&ldo;這調兒太抓耳了吧!flow也行,腔調都是正的,這小老弟哪兒的人,怎麼以前沒見過。&rdo;
衛論把整個場子都點燃了。
&ldo;他叫衛論。&rdo;伯魚喃喃,&ldo;他叫衛論。&rdo;
是我喜歡的人。
這是衛論的新歌,還沒有發到網上去的,伯魚竟然是以現場的方式聽到了這首歌,和之前衛論的作品一樣,他也深深為這首歌著迷,大概是因為這其中蘊含著更加豐富更加豐沛的感情,讓伯魚都覺得自己要被燙傷了。
衛論的颱風和別人不太一樣,他不喜歡互動,上臺就是唱,也不設計任何舞臺細節和動作,卻因為不設計動作的跟著感情和音樂的肢體節奏,形成一種渾然天成的流暢。因了這動作的不可復刻性和獨一無二性,他在舞臺上的片刻熱誠和生死不顧都讓人難以忘懷。
一首歌聽了,場內一片歡呼,尖叫口哨還有粗俗又直接的&ldo;牛`逼兄弟!!&rdo;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