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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天你來等我啦。&rdo;伯魚彎著眉眼。
這世界上是有忘性很大的人,前一秒鐘還在為了某個人憂傷煩惱,後一秒鐘又會為了這個人而欣喜的不能自已,伯魚分不清楚哪一部分歡喜來自於友人之愛哪一部分來自傾慕之情。
可是看見衛論他就好開心啊。
種種情緒,都可以用開心來簡單而準確地概括。
衛論點點頭。
&ldo;晚上我有朋友叫出去,你一起來吧。&rdo;
伯魚無條件地:&ldo;好哇好哇。&rdo;
嚯嚯雞和衛論去livehoe的時候經過一個朋友介紹和製作人郵電牽上了線。
郵電受某廠牌邀請來到衛論他們所在的城市,嚯嚯雞又想見伯魚一面,恰好碰上恰好,最大的恰好成立,衛論就把伯魚帶出了學校。
18
嚯嚯雞一眼就喜歡上伯魚了。
這種喜歡日天日地來得火花閃電一通亂放鞭炮齊鳴趕著飛車黨狂飆放槍,轟轟烈烈地摧開了他來年春天的桃花。
文靜純良未必都是姐妹,身材單薄也能負有巨龍。
嚯嚯雞是這樣想的。
人們容易吸引和自己完全相反種類的人的在意,衛論就這樣吸引了差不多全人類的在意,而伯魚則是渾身氣息上和嚯嚯雞的反差讓嚯嚯雞幾乎要痛哭流涕了。
他本來和郵電在酒吧裡討論最近兩個廠牌外加幾根攪屎棍的beef,手裡轉動著喝空了的品脫杯,厚重的玻璃牆壁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和晃動的人臉,他的手機震動,衛論給他發資訊說到了,嚯嚯雞一抬頭,就看見了推門而入的衛論。
身後的伯魚。
乖學生還背著樂器包,一隻手攥著包帶,一隻手藏在衛論身後,大約是在捏著他的一小片衣角。他的眼神怯生生的,蹙眉頷首,被音樂吵到的耳朵邊上泛著一點點紅。
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到那點紅,就像是夏天他非要找出來的一片雪。那點紅滲透了一小片乾淨雪白的耳廓,讓嚯嚯雞心裡一小片跟著癢起來。
上次跟衛論說要好男孩的介紹。衛論沒有理他。
嚯嚯雞有點明白了。
伯魚想要認識衛論的朋友們。他想接觸衛論在嘻哈圈的朋友。
衛論領著他往吧檯那邊走,伯魚輕輕地拽著他一個衣角。
他們正對的方向上坐著兩個人,一團旺盛生長的粉紅色吸引了伯魚的注意力。
他眼看著那塊粉紅色嚼過的口香糖般的頭髮下面露出一張灰白的臉,滿面都是肆意和頹喪,五官都被小勾子往下拉扯似地透著大悲。那張臉下部,淡紫色的嘴唇送出一聲輕佻的口哨,緊接著皮筋般露出緊繃繃油亮亮的笑容。
粉紅頭髮男子站起身來和衛論握手撞肩,衛論又越過他和另外一位男性做了同樣的問候。伯魚並不熟悉這套流程,對粉紅頭髮點點頭。
另外一個衛論的好友完全是冷淡系男子,從頭到腳都是黑的,身材瘦高細長。
粉紅頭髮擁有彈性很大的嘴唇,輕而易舉就能拉伸成誇張的弧度,他的聲音含了水帶了勾有理有據的軟色`情:&ldo;你好哇小喇叭花兒。可算見著你了。&rdo;
伯魚耳朵紅了。
小喇叭花兒是個什麼稱呼啊。
&ldo;你叫我阿霍就行了。&rdo;嚯嚯雞心裡讚嘆一聲純情學院派小一,招呼伯魚在他身邊坐下,&ldo;想喝點什麼?&rdo;
&ldo;算了吧,我不會喝酒。&rdo;伯魚擺擺手,很快又報上大名:&ldo;我叫伯魚,是衛論的同學。&rdo;
&ldo;我知道。老衛經常說起你。&rdo;